而逆境,能夠讓人變得越來越堅強,但她的心,也越來越冷漠。
被傷害多了,心裡就會鑄成一道牆,身上也會穿上無形的鎧甲。
談判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她沒有立場再留下來。
她可以今天就離開。
可如果她今天就離開,邢不霍會覺得內疚吧。
她不想他內疚,更不想要他的同情,既然已經成了被犧牲的那個,除了接受,還能再做什麼。
她是那麼渺小,那麼微不足道,正如塵埃一般。
或許,她死了,也沒有人會難過。
正如邢不霍對她的行為隻有生氣和失望那樣。
心臟很疼痛,疼痛的,唯有眼淚,可以陪伴。
哭,何嘗不是弱者的行為!!!
穆婉睜開通紅的眼睛,目光卻已經變得清明。
她從浴缸裡起來,擦乾了自己,換上了新的衣服,化了妝,戴了新的假頭發,首飾,在鏡子前,再次整理了下自己,開門出去。
對麵房間是邢不霍的,門口站了很多侍衛。
她走過去,敲門。
門內沒有聲音。
她再次敲門。
“進來。”邢不霍沉聲道。
侍衛打開了門,穆婉進去。
邢不霍從床上坐了起來,旁邊站著醫生,應該是給邢不霍檢查好了。
穆婉揚起微笑,“對不起,害你也落水了,他沒事吧?”
最後一句話,穆婉問的是醫生。
醫生恭敬地回答道“並無大恙。”
“那我就放心了。”穆婉看向邢不霍,對上他深邃幽遠的目光,燦爛著笑著,“如果你有事,我就罪過了,還好你沒事。”
邢不霍打量著穆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