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背脊僵硬起來。
與虎謀皮,連骨頭都不會剩下,她的命,時刻拿捏在彆人的手上,這種感覺,非常不好。
“現在害怕了?氣我的時候怎麼就不怕死呢?”項上聿又說道。
穆婉沉默著。
氣他的時候,她也是在沒有理智中的。
他擺過她的臉,讓她正對著他。
在黑暗中,他的眼睛如同深淵一般。
望著,讓人有幾分眩暈感。
“還在恨我?”項上聿冷聲問道。
穆婉定定地看著他。
說恨,他估計下一秒要掐死她。
說不恨,他也不可能相信。
她轉過身,正對著他,“項上聿,我曾經覺得嫁給邢不霍是件幸運的事情,而在現實麵前,那份幸運反而成了我的不幸,很久以前,一個人養了一匹馬,這匹馬有天不見了,大家都在惋惜,為他著急,他卻笑著說道:“老朽失馬,焉知非福。”
果然,不久後,這匹馬回來了,還帶了另外一隻馬。
彆人都在誇讚他的好運氣。
他反而發愁了,說道:“福禍兩相依。”
不久,就有官府找到他,說他偷取彆人的馬,他花了錢,才免了牢獄之災。”
“所以呢?”
“過去的事情,情也好,愛也好,恨也好,我已經都忘記地差不多了,但,隻要想到那些和我無關的錄像,還是會覺得委屈,我跟著你的時候還是我的第一次,卻被天下人認為我不知廉恥。如果換做你,會生氣嗎?”穆婉輕柔地問道。
“找個機會,給你洗白。”項上聿承諾道。
“嗯。”穆婉應道,她需要洗白。
“你之前喊醒我,有什麼事情?”項上聿問道。
穆婉抬頭,親了他的嘴唇一下,很快的一下,也不說話,隻是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