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是命令的口氣。
穆婉扯了扯嘴角,拿過自己的手機,接聽。
項上聿坐在了她的對麵。
屏幕裡,邢不霍麵色蒼白,連嘴唇也都是白色的,“婉婉,我很擔心你。”
“你與其擔心我,不如好好擔心自己,誰的身體都不是金剛做成的。”穆婉冷聲說道。
一道傷痕從邢不霍的眼底流淌而過。
現在的穆婉,比五年前他見到她的時候更冷,更加淡漠。
五年前,她是被陸博林,被項家,被父母,被朋友的死,傷的,心如死灰。
這次,是因為他。
他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大的後果,如果會這樣,他早就處理了傅鑫優,而不是為了謀劃更長遠的未來。
“這次是我處理的不對,我沒有考慮你的感受,現在你這樣,我很難過。”邢不霍說道。
穆婉麵無表情地看著屏幕中的邢不霍,心中泛起了酸楚。
她不喜歡心軟的自己。
心軟,就注定一世無常。
過去的穆婉就是太心軟。
所以,連語氣都尖酸刻薄了起來,“我覺得現在這樣很好,你有什麼好難過的?”
“我希望穆婉能夠能回到我的身邊,不再生我的氣,你生我的氣,我能不難過嗎?你現在在哪裡,我過來。”邢不霍說道。
“我不生你氣,不過小事,你有你的大局考慮,本來就沒有錯,我又為什麼要生氣,隻是個人的人生觀,價值觀,選擇各不相同罷了,至於回到你身邊?你看多少離婚的夫妻有複婚的?”穆婉很是諷刺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