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瀛從話語到表情,都極其誠懇。
他坦然地和沈昌裕對視,沒有絲毫畏懼和討好。
沈昌裕盯著看了十幾秒,才露出一抹傲慢的笑。
他滿意蕭瀛的優秀和對自己女兒的專一,也正是因為這樣,才要時刻敲打。
否則,優秀得過了頭,生出不該有的心思,就棘手了。
“好了,今天就到這兒吧,我晚上還有幾個政圈的朋友要見。”
蕭瀛牽著沈清和的手站起來,禮貌告辭。
二人走出大廳,沈昌裕毫無溫度的眼神,落在了白雨溪臉上。
“你在外麵,還說什麼了?”
“我......”
“想做我續弦,嗯?”
白雨溪簡直被這一句冷冰冰的質問嚇得心膽俱裂,從椅子上跌下去,撲騰一聲跪在地上。
“沈先生,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亂說了。我沒那麼大的膽子,也不敢有那些非分之想!我,我就是在外人麵前,虛榮一下而已。沈先生,我真的知錯了!”
她抓著沈昌裕的褲腳,一個勁地認錯。
害怕的眼淚、鼻涕往下直流,睫毛膏眼影全都花了。
狼狽到了極點。
可白雨溪哪裡還顧得上這些,比起自甘下賤,丟人現眼,她更害怕沈昌裕不要她!
與白雨溪的不堪成強烈對比的,是端坐在椅子裡,體麵到了極點的沈昌裕。
他俯瞰著白雨溪的哭求,好一會兒後,才伸手,將她拉了起來。
“我又沒說你什麼,你看你,一點都不穩重。”
白雨溪驚魂未定,坐在沈昌裕的懷中,微微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