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幾分鐘過去，她才掰著手指，嘲弄地笑：“他不愛我。”
蕭瀛黑瞳微動：“不愛你，就是壞蛋了嗎？”
沈清和吸了吸鼻子：“他不是壞蛋，我是傻蛋，明知道他不愛我，還纏著他，給他傷害我的機會。”
喝了酒的人，感官和情緒都會被無限放大。
沈清和說完這一句，眼淚毫無征兆地掉了下來。
蕭瀛心裡一緊，伸手，替她抹去淚水。
生平頭一次，他發自內心的，柔聲哄她：“你不傻，你很好。”
可她卻並不領情，很認真地反駁：“不，我傻。”
“彆這麼說，你不傻。”
“你不知道，我真的傻。天底下沒有比我更傻的人了。”
“......”
就在蕭瀛耐心快要告罄的時候，沈清和話鋒突然一轉：“不過，那都是以前了，以後的我，不會再做傻子了。”
蕭瀛愣住。
沈清和嗬嗬乾笑了幾聲，伸手又去倒酒。
蕭瀛看她已經醉得不行了，大手落在她的手背上，捏住：“彆喝了，你已經醉了。”
沈清和醉得不認人又說胡話，可對這一句卻格外敏銳：“我沒醉，我清醒著呢。你來，陪我喝，放心，今晚咱們什麼都不乾，主打個一醉方休。”
蕭瀛擰眉：“你仔細看看我。”
“看你什麼？”沈清和不悅，嘴巴抿成一條直線，滴溜溜的雙眼在蕭瀛臉上來來回回轉。
轉著轉著，她渙散的眼神開始聚焦，無所謂的臉色也一點一點發僵：“你......你是......”
察覺到她的變化，蕭瀛摟著她細腰的手收緊，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認出來了？”
沈清和咬著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