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鴻煊感到不妙。
果然,蕭瀛緊接著開口:“你也想開點,不就是把蘇沅逼得退了學,又害得她名聲儘毀眾叛親離,隻要你誌向遠大,總能讓她忘記過往的傷痛,深深愛上你。”
趙鴻煊眼睛瞪圓,罵了句臟話。
蕭瀛輕嗤:“我這不是安慰的話嗎,怎麼,不愛聽?”
趙鴻煊抓過酒瓶,猛灌了幾口,朝蕭瀛比大拇指:“不愧是我的好兄弟,這教我換位思考的本事,真是一點都不睚眥必報。”
蕭瀛:“嗬。”
有些時候,有些情形下,安慰的話過於輕飄飄,還不如不說。
不然,說出來聽著,可笑,可悲。
兄弟倆各有憂愁的事,接下來的時間,各自喝酒,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一直喝到深夜十一點,杜鳴開車來接蕭瀛,蕭瀛接了電話,起身離開,趙鴻煊也跌跌撞撞跟上。
站在江花門口,吹著冷風,趙鴻煊攏緊身上的大衣。
望了眼要下不下的雪,他突然憂鬱起來:“咱們倆,這個世界上我認為最理智的兩個人,沒想到,有一天,都栽在了女人手上。”
蕭瀛打走出江花的那一刻,酒就醒了。
他冰冷著一張臉,淡聲接話:“彆凹文藝青年的造型,悲春傷秋的,不適合你,你還是更適合花,花公子的人設。”
趙鴻煊剛營造出的文藝調調,瞬間消失殆儘。
他轉頭,罵了一句:“靠!”
蕭瀛看趙鴻煊雖然酒醒了,腳下還是飄著,對跟過來的經理說了句:“把你們老板安全送回去。”
經理點頭應聲:“是。”
趙鴻煊見蕭瀛鑽進車裡,後知後覺:“彆走啊,你看這天,要下雪了,咱們一起賞雪。”
蕭瀛沒搭理他,關上車門,抬抬下巴,示意杜鳴:“開車。”
杜鳴一腳踩下油門,尾氣噴了趙鴻煊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