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沅沒抬頭，不鹹不淡嗯了聲。
看出蘇沅還是不想聊趙鴻煊，沈清和換了話題，閒聊道：“你一直痛經嗎？”
蘇沅搖頭：“以前不痛。”
沈清和：“那是怎麼開始痛的？”
蘇沅眼神閃爍了下，聲音發啞：“流產後沒注意保暖，沒緩好身子，落下了病。”
如此驚心動魄的話，蘇沅說得雲淡風輕。
沈清和聽在耳中，瞪大了眼睛。
她不由出聲：“你流產過？”
蘇沅垂下眼睫：“嗯。”
沈清和吸氣：“趙鴻煊的？”
問出口，她有點後悔。
以蘇沅的年紀，性格，不是趙鴻煊的，還能是誰的。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好在蘇沅沒有介意，淡淡嗯了聲。
沈清和抿唇，臉色難看。
忍不住在心底暗罵，趙鴻煊這個畜生。
餐廳的氣氛，陷入了安靜。
沈清和沒再多嘴多問，蘇沅倒是自己開了口。
她語氣平靜，可眉目間，難掩憂傷：“沒什麼的，本來我也不想給他生孩子，流了更好。”
沈清和不由歎了口氣。
她關心道：“生不生是你的自由，誰都不能逼你，不想給他生就不生，可身體是你自己的，怎麼能不好好照顧？”
相處多天，蘇沅知道，沈清和這是心疼她。
她揚起臉，懊悔道：“當時傻，一心想著要不死了算了。孩子剛沒那幾天，他逼著我喝各種湯，說是為我好，可我看著他心裡就恨，跑了出去，結果淋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