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庭進的是一間客房,木地板上鋪著地毯,窗簾緊閉,透不進一絲光來,亮著昏暗的燈火,格外安靜。
韓羽熙關上門,不著痕跡的深吸了口氣,跟在男人身後。
不料,男人猛的回過身來,她差點撞到男人身上。
兩個人的距離也近在咫尺,韓羽熙慌了神,趕緊後退一步。
抬起頭,女人驚慌的眸子對上他冰冷攝人的視線,隻能繼續向後退著。
誰知,男人的步伐也逼近,雙眸死死的盯住她,韓羽熙心中慌亂,直接被逼退至牆根,整個人貼到了冰涼的牆麵。
“葉神醫,你剛剛說我的話,我很難認同,難道你不覺得,宇澤性格敏感脆弱,是因為他缺失一位負責任的母親?”
傅雲庭伸出手臂,將韓羽熙鎖在身前的空間,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姿態,看著眼前的女人。
因為距離太近,他呼出的熱氣都噴灑在韓羽熙臉上,嚇的她心中一顫,不敢亂動。
“我對韓家二小姐略有些道聽途說,她作為母親,確實有一些不足。”
韓羽熙硬著頭皮回應著。
氣息裡,有一絲藏不住的慌亂。
傅雲庭聽著,冷笑一聲,微微勾起薄唇,“葉神醫怎麼知道是二小姐?也許,我指的這個母親,另有其人呢?”
說著,又湊近了一些,女人身上那種醉人的氣息再次撲過來,猶如小蛇般,蜿蜒著,勾著傅雲庭內心的那股火。
韓羽熙被這種壓抑感搞得快崩潰了,伸手去掰傅雲庭的手臂,“傅爺,你的家事於我無關,但我們男女有彆,請你自重!”
“男女有彆?”
傅雲庭冷哼一聲,莫名煩躁起來,放開她。
韓羽熙額頭沁著一層細密的汗珠,放開不由攥緊的拳,深吸了口氣。
幸好,傅雲庭沒再說什麼,隻是去一旁褪去上衣,一言未發的在床上躺好,閉了閉眸子。
韓羽熙暗自屏息,看著眼前的男人,開始準備銀針。
下針的時候,她的視線從男人的鎖骨處一點點挪下去,看著他緊實的肌肉和完美的線條,突然有幾分不淡定。
傅雲庭本就輪廓完美,現下有了燈光的映襯,顯得更加外放了,渾身散發著雄性的荷爾蒙氣息。
韓羽熙趕緊將視線上移。
誰料,目光又對上傅雲庭的冷眸,那目光深邃複雜,似乎能將她看透般,盯著韓羽熙看。
韓羽熙微微愣了一下,片刻後回神,佯裝淡定的將視線挪至手中的銀針,按壓著傅雲庭身上的穴位。
緊實的觸感從指尖蔓延開,她撚著銀針的手顫了下,定了定神,全神貫注的開始下針。
“傅爺,如果太痛,要及時告訴我!”
很快,隨著銀針刺進穴位裡,一陣鑽心的痛瞬間傳來,傅雲庭微微蹙起眉,卻隱而不發,隻是盯著麵前的女人,微微沉吟了片刻。
“葉神醫,明天就是韓家的股權大會,你可知道消息?”
“嗯?”
韓羽熙沒料到他會再提,瞬間指尖緊繃,抬頭看了他一眼,淡淡搖頭,“隻是潦草的看過一點新聞,沒注意時間,我對這些家族的事情不太感興趣,說起來,傅爺該上心才是。”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打算出席。”
傅雲庭的音色淡淡,氣息裡卻藏著一股寒氣,韓羽熙霎時手上一頓,“你要幫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