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萱從畢業前夕開始說起,我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聽著。
原來我生下晨晨後,她在舒樂康的威逼利誘下在產房裡抱走了嬰孩。
孩子被古邵麗送到了彆的地方,而我被推出產房直接送上了一架飛機去了沒人知道的地方。
她在家休學一年,一年後我莫名的回到江城而且忘記了任何事情。
舒樂康為了保險起見讓她寸步不離的跟著我,一直確認我不記得任何事情才徹底的放棄了。
畢業那年她本來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但是舒樂康給了她很多錢讓她在江城不要露麵,更不讓她跟我聯係。
那棟房子是就舒樂康買下來的,她隻不過是暫住而已。
那套公寓裡安裝的探頭是舒樂康讓梁羽去安裝的,就是為了更好的監控我的記憶力有沒有問題。
中間所發生的一切都是舒樂康為了能保住他的口袋雇傭了一些混混去鬨的就是為了能將我趕出江城。
據她的供述我被麵包車攻擊都是舒樂康一手所為,但是黎晰的受傷卻跟舒樂康沒有關係。
“你確定你說的話沒有虛假?你撒謊是要付出代價的。”夏雲緊緊的盯著楊萱。
“我說的都是實話,但是冉冉去了哪裡我真的不知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隱瞞你的。”
“我說過我不會幫你的,你自已做的事情跟我無關。”我一點都不想跟她說話。
楊萱突然說了一句:“我偶爾在他們聊天中聽到過一個腦科醫生,但是我從來沒有見過。”
她口中的醫生我能確定就是騰沫的老公。
從楊萱家出來,我跟夏雲回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她。突然感覺好淒涼;也許她不是故意的,也許是潛意識裡的。
她最終讓我跟兒子分彆了十七年,叫我如何能原諒她!
太陽依舊很毒辣曬得我直眯眼睛,可是我沒有感覺到溫度。
到了夏雲家裡,那個醫生早就沒了身影。
黎晰在沙發上躺著沒醒來,身上的傷口簡直沒法入眼。那張帥氣的臉上到處是藥水塗抹過的顏色,脖子上還滲出血水。
我沒法再看下去,找了一件外套遮住了傷口。
“隻要骨頭沒事兒能保住命就不錯了,我能想的到當年他的父母是怎麼離開的。隻要扳到了江博遠,其他的就解決了。”
我沒接話,一直盯著黎晰發呆。
“冉冉,你也要有心裡準備。所有的事情都曝光,你跟黎晰也許再沒可能了。”夏雲猶豫了一下。
“什麼意思?你說明白點?”難道她查到了什麼我不知道的嗎?
突然黎晰在沙發上哼哼唧唧的說要喝水,我不得不終止了話題。
夏雲趁機去了廚房,沒一會兒我聞到了香味。
“有沒有好點?”我放下杯子,看著他呲牙咧嘴的樣子就心疼的不行。
“沒事兒的,養幾天就能下地走路了。”他聲音很輕很柔,讓我有種錯覺。
他想笑但是嘴上的青紫他又乖乖閉上嘴巴纏著紗布的手輕輕的伸過來。
“我讓你不要出去你就是不聽,現在這樣是不是很舒服。放心吧,你在家裡好好養傷,夏雲一定會給你討回公道的。”
我握著他腫的跟麵包一樣的手,他的手指修長非常的漂亮彈鋼琴是最好不過的。
他點頭。
“好了,不要多想。後天就是開庭日,你可能去不了。”這是我最擔心的事情。
“我一定要去。”他的情緒變的很激動,我趕快安撫著他焦躁的心態。
“就是抬著也要去,你通知黎修了嗎?”
他搖搖頭。
“這樣也好,先不要給他說。等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再說,萬一出點事誰也負不了責任。”
我再也不想看到他們兄弟中誰受傷,我更擔心後天的庭審能否順利進行。
他們的律師一定是最得力的,也許是一場激戰。
晚飯後我跟夏雲架著黎晰要客廳裡轉了一圈,把我倆累的氣喘哈哈的。
“你該減肥了,真心的重啊!”
黎晰穩穩的躺在了沙發上咧著嘴笑著,夏雲在地板上揮揮手嚷嚷著黎晰減肥的事情。
我也好不到哪裡去靠在沙發邊上摳摳黎晰的腳底心,惹得他咯咯的笑個不停。
“彆笑了,小心你的傷口。我要回去了,豆豆孤零零的在家裡。”我說著起身就要出門。
“我去送你,黑燈瞎火的再被人給綁走了。”
我轉身給了她一拳頭。
“你少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你這是把不得讓他們把我給殺人滅口。”
夏雲馬上賠禮道意,我看在她照顧黎晰的份上說了一句原諒你了。
她的胳膊馬上搭在我肩膀上嘿嘿的把我推出了門,我回頭看到黎晰抬著厚墩墩的手跟我說再見。
我突然好難過,幸好他還活著。
我快速的關上門再也看不到他的臉,車很快上路了。
路燈快速的倒退著,一切建築物都甩在了車後。
路上的行人寥寥無幾,寂靜的厲害。
車裡的音樂緩緩流淌著,我早已無心欣賞。
我身邊最親的人幾乎都遠離了我,隻剩下了黎晰還有溫俊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