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你父親一進去,你母親想卷錢跑吧?我聽夏雲說所有的款項全部被凍結了,她手上估計沒剩下多少錢。”
黎晰的話提醒了我,看來他們的夫妻情份也就是一張紙的問題。
“你放心,她不會逃跑的。這起案子還沒有結束,你覺得她能出得了江城?”
“那倒也是,你好好想想看看有沒有塞到比較隱秘的地方。得趕緊找到,不要到時候他們對你的財產進行篩查就不好收場了。”
他話一出我就更緊張了,越緊張我就越想不起來。
“你彆嚇我,怎麼能牽扯到我的頭上?”我揮揮手讓他不要說了。
“你仔細想想看,舒樂康是你的父親。這些能瞞過火眼金睛的警察?”
我頓時說不出話來,這下真的糟糕透了,也許下一秒警察就會光顧我家。
我跟一灘爛泥一樣長長的躺在地板上,冰涼的地板舒服極了。豆豆趴在我的腿上弓著我,我無力去攆走它。
黎晰沒再開口站在窗前,擋住了大半的光線。
我望著那抹影子出神,他真的是被豬油迷了心嗎?
一旦查證舒樂康真的參與了此事,那麼我跟黎家再無關聯了。
黎晰的手機不間斷的響著,他一個都沒有去接聽。
我想一定是黎晰或者是夏雲,更或者是雲語夕。
黎晰把我送到大門口就離開了,我抱著豆豆在門口的超市裡買了些吃的回了家。
家裡依舊是安靜的可怕,江浩然跟我沒有聯係。
我隨意吃了點東西進了儲物間裡整理著一些東西,偌大的儲物間裡的東西堆積如山。
我一時間還真的沒法清理出來,再加上這幾天沒有休息好身子疲乏的很。
靠在一處桌子跟前休息著,豆豆在門口等著我出去。
遺囑到底去了哪裡?
手機再將從嗡嗡的響起,又是騰沫的號碼。
這樣下去也不是事兒,總是擾著我的心神。
我摁了接聽鍵錄音,以免她給我下套。
“舒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家的事情怎麼會牽扯到我老公?你勸勸你的父親讓他放過我們好不好?求求你了。”
騰沫哭泣著,那種聲音聽上去真是的肝腸寸斷。
“對不起,我幫不了你。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你如果真的想知道為什麼,就去問問你的老公到底做了什麼虧心事。”
我想她再也不會給我打電話了,又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啊!
關上儲物間的門趴在窗欞上看著外麵的燈火,我到底上哪去找那份該死的遺囑?
我把書房再次仔細的翻騰了一遍也是無果,我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
也許這都是我的命,如果我真的弄丟了。兒子我會讓江浩然帶走,不會讓他跟著我受苦的。
家裡黑漆漆的,我像一個死人一樣了無生息的坐在沙發裡縮成一團。
十點剛過黎晰在門口拍門,我輕輕的歎息著沒打算給他開門。
砰!
敲門聲沒有停下來,我擔心鄰居再次向物業去投訴我擾民。
“你回去吧,我累了。”
他不顧我的反對進了家,啪的開了燈。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家裡,萬一有人上門你怎麼處理?”他說的理直氣壯。
“我的事情就不需要你來費心了,你趕快回去吧。你是不是讓黎修再次跑到我家裡來鬨?”
我說著上就把他使勁兒的往外推。
“他走了。”
我鬆開了手一陣刺痛感傳來,右手的中指指甲突然裂開了血水往外冒。
黎晰把多餘的指甲減剪掉止血。
“我不是給你說了,不要總是留這麼長的指甲。你的腦袋是都想的是什麼?”
我聽著他的嘮叨心裡頓時暖暖的。
“這些日子事太多忘記了,這事都怪你。你不來,我的指甲能斷嗎?”我收回手傲嬌的說了一句。
黎晰輕笑。
“都是你的理由,是我錯了。”
我再次看著他身上的傷,臉頰上沒有消退的淤青再次讓我想起那晚上的他。
“你身上的傷沒好,這幾天不要四處亂跑。小心再被人家盯上,你聽到了嗎?”
“我回家的時候門口堆滿了沙子,油漆到處都是。所以就躲到你這裡來的,你還想把我攆出去。”
他說的一臉的無所謂,但是我能感覺到他的恐懼。
“你沒報警?”
我沒想到會是這樣,他們不會把我的門也給堵死吧?
“沒用的,你這裡他們不會輕易進來的。可能是江博遠的人來報複我的,我可能被列入了黑名單。”
我突然感覺後背涼涼的,而他突然沒了力氣躺在沙發邊上看著我。
當我問起那天晚上到底怎麼回事的時候,他的話讓我再次汗毛直豎。
黎晰說他那天從我家出去,他去了咖啡廳去幫忙。
可是忙到一半的時候,突然進來一個非常有禮貌的男人讓他在門口幫個忙。
他當時沒有多想就跟店長交待了一聲,跟著男人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