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次站到江浩然的住所前回望的時候,這時我才想起他的住宅早已出售。
這裡埋藏著我跟他的所有的快樂,可是現在回頭仰望早已看不出原來的真麵目,傷痕累累!
門外的花圃早已凋謝,我喜歡花兒他盯著過敏的風險在門外布置了一處花圃供我欣賞。
可是這所有的一切都像過眼煙雲般消失的無蹤,隻剩下了無儘的滄桑。
我最後望了一眼曾經無比歡樂的地方一步步走著瞧出了那裡。
在門口遇到了一年輕女子帶著一個看上去有五六歲的男孩說說笑笑的走進了那棟住宅。
如果沒有太多的變故,我跟江浩然也是幸福羨煞彆人的一家三口。隻可惜我的兒子從來沒有體會過一家三口的幸福。
而我跟江浩然也沒有體會過為人母的那份喜悅,隻是嘗遍了無儘的酸楚跟滿滿的苦澀。
這份念想終於被抽空,我最後看了一眼落寞的走在燈火通明的廣場上。
悠揚的音樂聲,翩翩起舞的人們在儘情的享受著夜晚帶給他們的歡樂。
我靜靜的站在一邊孤寂的享受著不屬於我的那份快樂口袋裡的手機震動聲震得我手心癢癢的。
隻是我不想張口去回應,我隻想留住現在的這份快樂。
廣場上不知何時隻剩下了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在聊著天,我突然想起也在這個位置。
江浩然被一個小頑皮的孩子纏著跟他玩耍的情景,好像發生在昨天。
可是仔細一算已經過去了多年,我跟他的現在也許隻有兒子唯一的牽絆了吧。
我歎口氣看著自已的影子往前走,如果能這樣一直走下去該多好。
我掏出手機原來是楊萱給我打來的。
“我已經到了另一個城市,臨走前我給你郵寄了一個包裹算是給你的禮物吧。好好照顧自已,不管結果如何,黎晰都是愛著你的。”
我還沒來得及問她在哪裡,電話已被掐斷。再打過去的時候已在關機狀態中,我看了一眼無人的廣場隻有噴泉不停的變換著顏色。
從廣場到家開車需要半小時左右,我滿頭大汗到門口剛好十點。
整個我人跟水洗過的一樣拖著沉重的步子往電梯而去,突然冒出來的人把我拖到一個無人的角落裡。
我現在哪還有什麼力氣去反抗,任由他凶神惡煞的盯著我。
如果現在有人結束了我的生命,我一定會感謝這個人的。但是眼前這個看上去有點消瘦的男人他敢嗎?
我不由的嘲諷著。
“你殺了我,一切就結束了。敢嗎?”
男人明顯的一呆怔,手鬆開了我的手臂。
“隻是有人讓我告訴你,你如果再敢出現在法庭。後果自負,你聽明白了嗎?”
男人快速的遠去了,我掙紮的站起來地上濕了一片地方。
渾身上下的汗水從未停止過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熱的,總之我的每個毛孔裡冒著汗水。
又是來警告我?
這回肯定是江露,她能耐我何?
再次想到江露,心裡的恨不言而喻。她拆散我跟自已的兒子,她又能得到什麼呢?
耗費了大量的體力我再次順著牆壁坐到地上,微風吹來身上的汗水在快速的風乾著。
月亮慘白的掛在半空中,它也像我這麼孤寂嗎?
一隻不知從哪裡來的小貓乖乖的臥在不遠處盯著我,嘴裡不停的發出沒人聽懂的語言。
我伸出手示意它到我懷裡來,小貓怯怯趴在了我的跟前。
夜裡起了風,伴隨著一陣大雨襲擊了整座城市。
我坐在雨中來了個透心涼,身上的熱氣早已跑光伴隨著我的是冰涼。
我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望著蒙蒙亮的天色。大雨變成了毛毛細雨,我冷的瑟瑟發抖牙齒止不住的打顫著。
我不知忽然從哪裡來的勇氣,家我是不想再踏進去的。
我圍著偌大的跑道拚命拖著濕噠噠的衣服奔跑著,隻有不停的跑,我的思想才能靜下來。
我不記得我跑了多少圈,我也不記得雨是什麼時候停下來的。我隻記得我跟兒子在一起在一個風景秀麗的地方,好像還有江浩然在朝我揮手。
我醒來的時候家裡照樣黑漆漆的,我可能是睡迷糊了一腳踢到了一個熱呼呼的東西我才回神這是在家裡。
燈亮了,黎晰穿戴整齊的坐在床邊守著我。
我渾身跟散架一樣沒力氣,尤其兩條腿疼的厲害。
“你真的不要命了,你竟然在我的水裡放了安眠藥?你知不知你是怎麼回來的?”
他顯然很生氣,我不由的縮縮腦袋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這些天太累了,我是想讓你好好的休息一下。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小心眼,嗯?”
他不買我的賬。
“你是被對門的那個家夥抱回來的,萬一你被他們的人扛走了你還能回來嗎?”
我有點不相信他的說的話,傻傻的盯著他。腦袋裡搜尋著,可是什麼都想不起。
“他晨練時發現你暈在鍛煉場上,渾身濕透了。我給你煮薑湯取取寒氣,真是的。”
他對我無語極了,我拿起手機才發現我睡了兩天。
騰平還發信息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對於禮貌就回複了一條謝謝。
我突然想起今天就是第三天雲語夕回來的日子,她到底找黎晰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