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沈白出現的時候,舒樂康再次沒了力氣去掙紮。古邵麗的臉色徹底的白了,騰沫坐在最後麵看著自已的丈夫。
夏雲看了一眼江博遠的律師嘴邊的笑意不斷的加深,看來她今天是有備而來。
今天過去一切都會塵埃落定。
經過了一番激烈的爭辯之後江博遠仍然不承認自已有罪,把一切的罪過都推到了舒樂康的身上。
當夏雲把一份關於江博遠是販毒頭目的證據呈現時,江博遠一臉的不可置信。
原來江博遠這些年一直在做著這些勾當,一直都找不到證據。
他一直都是基督警察的調查對像,一直到黎晰父母突然身亡這件事情才慢慢浮出水麵。
據夏雲的供述我才知道,我自從上大學起被列入了追查名單。
我當年出現在事發現場,由於我當年已經到了分娩的時候,警方本是等到我生產之後才對實施提審。
誰知我生產之後就莫名的消失在了江城,也包括那名出生的嬰孩不見了蹤跡。
直到一年後我又重新回到了江城,卻發現我早已被人消除了那段關於事發現場,還有在江博遠家裡發現江博遠跟舒樂康的對話的記憶。
因為沒人能靠近江博遠,他為人十分的謹慎,隻剩下我這一個目擊者,警方擔心打草驚蛇一直對我實施的是遠程監控。
我在沿城的那五年,警方的人一直在暗處盯著我的動向。最後沒能在我身上打探到重要的信息而作罷。
直到今年我的記憶有所恢複,直到我落水後記憶全部蘇醒。
夏雲再次看了我一眼,呼出了一口氣,繼續向法庭陳述著。
這些年我身邊一直都跟著緝毒警保護我的人身安全,等待著我記憶恢複。
她亮出了一張工作證上麵寫著江浩然的名字,我一時腦袋空空的,什麼都聽不進去了。
溫俊熙叫回了我的神,夏雲的話再次飄進我的耳朵裡。
江浩然是我國最出色的緝毒警察,十七年前他的妻兒在醫院裡莫名失蹤。
江博遠派人把江浩然送到了一個很遠的國家讓他進修學業,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他接觸這個危險的行業。
他一直追蹤一個販毒的大型頭目始終沒有頭緒,後來他潛伏回到了江城。
他再次遇到了就是他的妻子舒冉在一家國企上班,可是當他接近的時候卻發現她的記憶停留在大學時代,或者更早在他第一次回國,在大雪中將他救起的那次。
在他追蹤的這些年中,他發現他的父親江博遠就是背後主謀。礙於沒有證據一直隻能在暗處觀察,他跟江博遠的關係早已沒法修複。
在江浩然在公司的任職的這幾年他一直把我留在他身邊一是為了保護,二是為了我能早日回複記憶而破案。
如果有可能有話能破鏡重圓。
江浩然的出現讓江博遠非常的緊張,他聞到了一股不尋常的味道就是他的兒子早已不是曾經的聽他話的兒子。
而是一名出色的緝毒警察,讓他感到了威脅。
但是他畏懼於他的嶽父的權利,一直對兒子好言相權無果。一直到大選市長的那日,江博遠將自已的兒子囚禁於一處破工廠裡差點沒命。
後來被救才活了下來,他的情人早就把這一切向警方供出。
江博遠指使他人對黎晰進行毆打,造成了人身傷害一係列的罪證。
就在今天早晨警方搗毀抓獲了所有人,江博遠聽到這裡的時候閉上眼睛沒再開口。
舒樂康立刻喊冤這一切他並不知情,懇請法庭法外開恩。
舒樂康的律師向法庭提供了多年前江浩然跟舒樂康在多年前私下簽訂的一份合約爆在了眾人的眼中。
合約上清楚的顯示著江浩然跟舒樂康的金錢交易,包括兩處房產,跟一些轉賬的明細。
另外注明的是:
舒樂康跟古邵麗的教授職位是江博遠所為,舒樂康以他偶然間發現江博遠的通話為要挾讓江博遠幫自已坐穩教授位置。並且願意讓自已的女兒舒冉作為禮物送給你江浩然,如果生下女兒由他撫養,如果生下的是兒子,將由江家撫養。
舒樂康立即承認錯誤,是他的私心抱走了孩子。他一直撫養著江博遠的兒子,希望這次案件不要對孩子造成影響。
他的律師將兩處房產及這些年從江博遠手裡拿走的金錢及賬單如數全部上交。
沈白交代了當年事情的經過。
當年江博遠讓他從產房帶走了我,在另一個國度用儀器篡改了我的部分記憶。
但是執行的人到底是誰他也不知情,他擔心丟了工作被脅迫做了錯事。
江博遠狠狠的盯著沈白跟舒樂康,依舊是不承認罪證。而他的律師的巧舌如簧,夏雲差點敗下陣來。
隻是一個人的出現徹底的扭轉了整件僵持的局麵。
當這個男人出現的時候,我突然想起在濱城機場被黎晰逮了現型的男人。
他怎麼來了,難道給我發短信的人就是他?
他的出現江博遠嘴角邊的笑意好像在嘲諷著他的失敗。
在法庭的威嚴之下,證據確鑿的情況之下江博遠終於承認了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人所為。
黎晰的父親黎淩不小心撞破了此事,江博遠就將計就計把一切推到黎淩身上,再加上我被江博遠脅迫,當年口供就坐實了他販毒的事實。
黎淩有嚴重的心臟病再加上一些藥物的刺激,當天夜裡就去世了。
黎淩的妻子經受不住打擊喝了毒鼠強,兩幾乎是一前一後相繼離世。
江博遠向黎晰所在的單位舉報,而黎晰因此背上了一個洗不掉的汙點。
江博遠在最後的陳述中說,他最後悔的一件事情就是他一時心軟放過了我跟黎晰的命。
法庭當天就下了判決書,等待他們的將上法律的嚴懲。
江博遠被帶走的那刻依舊沒有向黎晰道歉,而是放聲大笑。
我扭頭看到江浩然站在門口盯著江博遠,等我追出去的時候他早已不見了人影。
難道是我花了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