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被查個底朝天,她也不惱。
厲墨爵沒說話,向南倒是出麵了。
他承認說:“顧醫生,您彆怪少爺,他不知道這事,是我擅作主張。我得提防,任何想接近他的人。畢竟,少爺剛受了傷,希望您能理解,要怪,就怪我吧。”
他這番話,把厲墨爵,撇的乾乾淨淨。
聰明如他,已經看出,少爺對顧醫生的與眾不同。
那惡人,還是他來做。
顧挽情遲疑道:“那今晚的婚宴……”
他們,難道不是特意為她來的?
向南解釋說:“今晚的事,純屬意外。厲家,的確是受到邀請,去參加婚宴。隻是沒想到,會在那裡,遇到您被刁難。”
顧挽情有些失落,點頭,挑眉問他:“你怎麼知道,江家的少爺是個,不學無術的殘廢?”
向南回答:“之前,我偶然聽聞過,才知道江家的事。”
顧挽情心裡,莫名有些不舒服。
但轉念一想,他說的,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她了然地點頭,沒再說彆的。
這會兒離開那地方,疲憊感湧上心頭。
她打了個哈欠,身心俱疲。
今晚,她受到的情緒衝擊,實在太大。
想緩過來,沒那麼容易。
她歎了口氣,靠在椅背上休息。
心緒翻湧,她也睡不著,索性盯著窗外發呆。
飛馳的景物,讓她的心,漸漸平靜。
厲墨爵通過後視鏡,看到了她,還有她手裡,攥著的項鏈。
他想了想,還是遲疑地問了出來:“這真是,你母親的遺物?”
他的意思是,她會不會,被顧敬榮那老狐狸騙了?
隨便拿一條項鏈,引她上鉤。
但若真的是,似乎他這麼問,有些冒犯。
顧挽情一愣,看了看手裡的東西,點點頭。
那是一條心形項鏈,象征著愛情。
她幽幽地看著窗外,開口道:“若不是為了這個,我也不會來。”
厲墨爵不語,他早該料到。
許久,他輕笑,尾音消散在風裡。
“他們,倒是把你的死穴,拿捏的很準。”
母親,就是她的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