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的祠堂,在老宅的最裡麵,是個南北通透的院子。
四周的建築看著也很新,顯然是每年都用心保養了的。
顧挽情到的時候,院子裡已經站了不少傅家的人。
不過大多都是旁支,嫡支就隻有她師父和傅奇誌。
顧挽情無視傅奇誌投射來的恨意,麵色莊嚴地站在師父下方的位置。
隨後一行人又等了幾分鐘,直到傅家所有人都到齊了,傅紅雪才示意身邊的無痕開始下一步。
“開祠堂——”
伴隨著無痕話落,正前方原本緊閉的房門,被傭人從外麵推開。
無痕見狀,繼續喊道:“家主上前,點燈上香,請祖宗!”
一套繁複的古禮下來,差不多過去了半個小時,才算祭祖完成,開始正事。
“今日打開祠堂,請祖宗們出來,是為了兩件事。”
傅紅雪站在台階上,麵色嚴肅地掃視了一圈在場所有人,繼續道:“這第一件事,大家都知道傅浦澤與我徒兒的賭約,他若是輸了,他們一房就從傅家分出去,自立門戶,願賭服輸,傅奇誌,你可有意見?”
“分家的事,我沒有意見,但是我兒子中毒的事,我要求家主給我一個解釋!”
傅奇誌沉著臉從旁邊走了出來。
他知道,賭約的事,沒有回轉,但他決不允許顧挽情成為傅家的繼承人。
想到這裡,他直接跪在地上,對著傅紅雪身後的祖宗牌位喊道:“師祖,您立下過規矩,同門之間不能相互殘害,我兒子比試輸了,我們願賭服輸,沒有一句怨言,可是卻有人為了報私仇,對同門之間的殘害視若無睹,我不服!”
這話一出,傅紅雪和顧挽情臉色都不太好。
四周的人,也是用一種看愚蠢人的眼神,看著傅奇誌。
他們怎麼都沒想到,傅奇誌竟然會把這件事堅持下來。
要知道,那天關於顧挽情下毒的事情,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傅奇誌,你快彆鬨了,你兒子什麼情況,我們大家都很清楚,今天是小姐的大日子,你彆故意找事。”
“是啊,快起來!”
“現在可沒有老爺子保你,你快彆乾蠢事了。”
眾人七嘴八舌地勸說著傅奇誌。
可傅奇誌仿佛沒聽到一樣,筆挺地跪在原地,堅持道:“我隻要一個公平,如果你們不能給我,我就隻能帶著我的兒子,去賓客麵前,請求賓客們給我們父子做主了!”
“你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