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辭一邊說著,一邊握住蘇晚心的手,小臉趴在床邊小聲的絮叨著。卻沒有發現,一行清淚由蘇晚心的臉龐劃過,而她的腦波頻率也比平時幅度更大了些。
扣扣扣——
房門被扣響在他打開時,蘇辭又成了那個少話老成的半大少年,狹長的黑眸看向來人儼然有了輕微的壓迫感:“已經第六天了。”
如果不是必須,白錦真不想進來。
“她得的是腦瘤,不是說切除後就能立馬活蹦亂跳的,你總得給她那些壓迫的神經修複的時間,不是?”白錦照理拿著病曆本,走到了蘇辭的身邊,正打算檢查蘇晚心的身體時,一眼便看到了蘇晚心眼角的淚痕。
他連忙給蘇晚心檢查,發現她此時的腦波頻率已經十分的活躍,白錦微微鬆了一口氣,大手落在蘇辭的肩膀上,“乾媽果然疼你。”
蘇辭斜了眼白錦:“我是親生的。”
說著,他小手一巴掌拍在白錦的手上,輕輕的哼了一聲,“媽媽疼我是正常的,可她對你們不也很好?也沒見你給她省心。”
白錦被蘇辭堵得啞口無言。
“我這也不是在,將功折罪了?非得抓著以前那點不懂事的事情不放做什麼!蘇辭你要學會大度點。”白錦從初時的小聲到後麵越說越大聲反而覺得自己說的十分在理,相當的理直氣壯。
聞言,蘇辭涼涼地斜了眼白錦。
那張與費雲沉越發像的俊臉,連同神情也越發地神似,眸子直勾勾盯著白錦時,白錦竟然有種自己此時麵對著費雲沉。
他摸了摸鼻子,“好嘛,我錯了。”
在白錦說完這話,蘇辭就扭頭不再看他,目光皆落在蘇晚心的身上。小孩子到底稚嫩,失落的時候神情也掩藏不住,倒是讓白錦心軟了軟。
他伸手摸了摸蘇辭的腦袋,冷不丁地被他像個小獸一樣怒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