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鹿鳴咬住唇，早已經取下人皮麵具的她用著她本來的麵目看著藍鷹，那張妖媚臉上浮出痛意，明顯到此刻都無法消化青衣說的話。
更意識到藍鷹態度的轉變，從瘋魔到平靜，最後歸於溫柔。
保持著師徒本該有的距離看著她。
恍如隔世。
“師父，”許久她呢喃出聲，眼中席卷著淚意，朦朧的罩在上麵。
她以為他的偏執會毀滅她，卻不曾想他犧牲命護住自己。
藍鷹在她身邊坐下，順勢遞過去一張紙，這一次他沒有強勢的幫她擦淚，而是握住紙巾的手放在她的身側淡淡道：“都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
女子明眸皓齒，瘦弱的臉多了幾分蒼白，可依舊抵擋不住她本來的美豔，這張讓藍鷹魂牽夢繞的臉，他幾乎日日夜夜幻想摸上去，可此刻他再也不敢了。
他修為全無，變成一個廢物，保護不了她。
甚至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他隻能離開。
“師父，你不該救我，雖然時焱沒死，可我還是原諒不了你。”
藍鷹手中的紙巾掉落，輕飄飄的飛在她的旁邊，那白皙到灰白的手收回，藏在身後。
胸腔中的血腥味翻湧。
沒有人知道他做的那一切是出於什麼目的。
他沉聲道：“我救你並不是希望你對我感激，隻是單純不願讓你受傷，既然你已經知道時焱沒死，那麼師父也沒什麼好逃避的，師父告訴你事實，時焱的毒確實是我下的，他的死跟我脫不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