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嬸雖對她那一記挑釁警告的眼神心中有所忌憚,但作為服侍陌家兩代人的老傭人,受陌家人尊重,她才不屑雲貝兒的話。
“哼,小賤人,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陌寒瀟來到治療室,治療室的門敞開著,裡麵的女人正在整理試驗台上的文件,他輪椅走動的聲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抬眸,看見他時唇角微微勾起柔美的弧度,黑眸如星辰,周身暈染開的溫柔如寒冬一抹溫柔的暖陽,如沐春風,隻一眼就平複了他心中湧起的波濤。
“這會還不到九點。你是有什麼事嗎?”
陌寒瀟斂了眼底的迷離之色,薄唇若有似無地勾了下,“沒事就不能來嗎?”
一句話堵的初語眸中溫柔儘失,她有些受挫地一笑,“我忘記了,這是你的家!”
她不再理門口的男人,因為心裡很不好受。換作以前她不會去計較他對她的態度,可是現在她在意他對她說的每一句話。
“生氣了?”
初語整理著資料,扯了下嘴角,“我乾嘛生你的氣!有必要……啊——”
她收撿台上的資料動作太快,沒有注意到壓在資料下一把鋒利的小刀,無名指被劃破。
陌寒瀟健步走去她身邊,握住她的手,嗬責道:“還說沒有生氣!”
說著他取藥盒裡的棉簽,握著的手用力抽出,初語冷聲不滿地說:“不需要,我自己可以!”
陌寒瀟手裡一空,心裡也莫名產生了那種空落的感覺。
“你今天怎麼了?”
棉簽在陌寒瀟的手裡,初語沒有去拿。她的血每一滴都恨寶貴,卻不予理睬任由滴落地麵,她目光看向彆處。
“我怎麼了跟你沒關係!”
陌寒瀟目光凝視著她,突然間嗅到一股像米蘭花一樣濃烈的香味,他嗅了嗅,目光注意到他的手,剛才握著女孩的手時不小心染了幾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