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衝進衛生間,不管是男廁還是女廁都去看了一眼,根本就沒有兩個小東西的身影,果然是給他下的圈套。
他不擔心被蘇希雅責怪,因為從與她合作就沒想過要用初語的孩子來做籌碼,他擔心地是孩子出事。
這裡是農村,可以說是荒郊野嶺之地,眼看天色漸漸黑下,要是孩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這輩子良心都無法安寧。
他在人口稀疏的村落裡尋找,挨家挨戶地問,都是搖頭,他心中惶恐極了,他又在村落田間尋找到半夜,都沒有兩個小人的身影。
直到雙腿跑不動,他蹲在田頭,給蘇希雅撥去了電話。
在初語的單身公寓,初語坐在沙發上一語不發,看似安靜內心卻如熱鍋上的螞蟻,承受著巨大的煎熬。
“語兒,”坐在她身邊的蘇希雅心有不忍,安慰道:“你彆太擔心,於海公墓的工作人員,還有警察不是說了嗎,周邊危險的地方沒有他們的身影,孩子不會有生命危險,他們很可能被人從後山帶出去了。”
說著她毫無意識地去握住初語放在腿上的手,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那隻手猛地抽離了她的手心,隨即就見初語眉宇煩躁地蹙起,與她拉開了距離。
蘇希雅手僵在半空,心被針紮般的難受。剛才的舉動她隻是出於姐妹之間的關心,根本就沒有彆的意思,卻被她一個冷刀插入心口。
半晌,她才收回手,聲音依舊溫柔,“你去睡吧,我替你守著等電話。”
話音未落,蘇希雅的手機鈴聲響起,初語就像一句突然複活的死屍,黯然的眸子有了光,她迅速起身走去,蘇希雅已經先她一步拿起手機。
“是我外國朋友的電話。”蘇希雅解釋了一句,走去一邊接通電話。
她來到落地窗前,目光看著窗戶裡倒映的女人身影,壓低聲音:“什麼事?”
“孩子丟了。”顧淩澤嗓音沙啞,氣息緊張。
“你說什麼?”蘇希雅目光一直盯著窗戶裡的女人,惱怒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