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針灸結束,跟溫慧告彆,陸棲遲也跟著站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溫慧的眸光異動,臉上複雜的神色一閃而逝。
陸棲遲仿佛忘記了之前葉蓁的拒絕一般,平靜的開口:“我送你。”
葉蓁抿了抿唇,到底沒有當著溫慧的麵,給陸棲遲難堪。
倆人一起離開溫慧家,進了電梯,葉蓁突然道:“陸先生,不用你送,我可以自己回醫院。”
陸棲遲仿佛沒聽懂她的話一般:“你可以不用這麼疏離客套,一直喊我陸先生。”
或許之前,他對這個稱呼無感,可是,從深坑酒店開始,他就隱隱對這個稱呼感到排斥厭惡。
當然,這樣的排斥隻是針對葉蓁,葉蓁每這麼稱呼自己一次,就能讓他更清楚的意識到,葉蓁對他的冷淡和客套。
葉蓁不知道陸棲遲心裡的想法,她也不打算搞清楚,她平靜的開口:“我跟陸先生本來就不熟,還能怎麼稱呼?”
陸棲遲沉默了,是啊,他希望葉蓁怎麼稱呼自己呢?
直到出了電梯,陸棲遲也沒從自己心裡問出一個答案,又或者說,那個答案,頭一次讓他難以啟齒。
他平生第一次,希望一個人喊他的名字,或者,更親昵一點也行。
隻不過,這種話他說不出來。
出了樓,葉蓁打算離開,就被陸棲遲喊住:“葉蓁,我在調查電梯事故的原因,難道你不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作祟,到底是針對你,還是針對我嗎?”
葉蓁轉身,神色冷淡的看著他:“這跟你送我回醫院,有什麼關係嗎?”
陸棲遲眸光深邃晦暗的凝視著她:“我隻是覺得,你既然要從我這裡獲取一些信息,就沒有必要這麼一點小事兒也要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