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哲離開之後,溫西沉看著梨煙的臉,似乎還有話要說。
就在梨煙以為他要破口大罵的時候,溫西沉忽然移開了眼神,轉身離開了。
一句話也沒有留下。
盯著他離開的背影,她心裡忽然多了一絲莫名的情緒。
怎麼還有一點舍不得他呢?
她拚命的搖了搖頭,想把這個奇怪的想法甩掉。
她現在和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他怎麼樣是他的事,自己做什麼事情也用不著他乾涉。
隻不過,不知道溫西沉究竟是已經放棄了勸說她,還是還有彆的動作,她現在還不能確定。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絕對不能讓他出來搗亂。
淩晨六點,梨煙下班,她正準備回溫與舟的彆墅,忽然又遇到了那個保潔阿姨。
這一次那個阿姨依舊是雙眼無神的掃地,她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她就好像沒看到一樣。
梨煙以為這個奇奇怪怪的阿姨又不想搭理她,正準備離開的時候,那道如機器般麻木的聲音忽然響起。
“你還是去做那裡的小姐了,是嗎?”
聲音裡帶著一絲奇怪複雜的情感。
好像感到了無比的暢快,又好像有著憤憤不平的惋惜。
“是又如何,怎麼了阿姨?”雖然明知道她不喜歡自己,但是梨煙還是願意禮貌的跟她開口。
“你做這件事情真丟你媽的臉。”阿姨的聲音變得尖銳而急促。
不知道為什麼,梨煙願意跟她好好解釋:“阿姨,我做這件事情是有我自己的苦衷的。”
“不管你有什麼苦衷,你既然做了那裡的小姐,那麼你就做了一件十分下賤的事情。”
梨煙聽著這話總感覺像極了教育。
她這是在說教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