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那邊的人顯然剛剛睡醒，聲音都帶著絲絲沙啞。
“我昨晚有點忙，這會兒剛睡醒，怎麼了？”
蘇子葉這個時候反而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片刻才猛地一口氣輸出：“沒事，就是想問一下你有沒有時間？”
那頭的聲音染上一絲笑意：“你約我，我怎麼可能會沒有時間，說吧，幾點？”
蘇子葉還是怕被當麵拒絕，隻能謹慎的先開口：“那我現在電話裡告訴你一下吧，免得你到時候後悔，白跑一趟。”
司徒衍伸了個懶腰，笑容不減：“不要說了，我應該都知道。”
“啊？你知道什麼？”蘇子葉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這次給我打電話，不就是為了蘇氏的事情嗎？”司徒衍應道。
原來丟人都已經丟到那麼遠了嗎？蘇子葉垂頭喪氣的問：“是啊，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我想請你幫幫忙，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或者有沒有空？”
說實在的，她聽他的語氣，確實是聽不出來他到底有沒有幫忙的意思。
“願意是願意，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果然，來提條件了。
“你說，隻要不過分，我都可以答應你。”蘇子葉一咬牙，有種壯士一去兮不複返的決絕。
“不用搞得這麼悲壯，我又不會強迫你做什麼事情。”司徒衍忍俊不禁，笑著安撫她的情緒。
司徒衍聲音極其好聽，就像是維也納劇場裡的大提琴一般優雅，矜貴。
蘇子葉覺得自己的情緒一下子就沉靜了下來，她深吸了一口氣，問道：“那你想讓我做什麼事情？”
司徒衍手指輕輕摩挲，語氣很是平常：“也沒什麼，就是我的律所缺個人，你能不能每天來我的律所裡幫我打打雜。當然，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工作，你要是有工作的話當天就可以不用來。”
聽起來，好像也沒什麼刻意刁難的。
蘇子葉仔細想了想，點點頭：“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