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她十八歲,在房間裡將自己脫了個精光,躺在司徒陵的床上等他回來,她本來是為了告訴他,謝謝他之前撿到了自己,並且細心照顧自己了這麼多年,自己已經決定要跟他一輩子在一起,所以心甘情願做他的女人。
但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司徒陵打開門的一瞬間,說出的話卻讓她如同一盆冷水淋頭。
司徒陵不僅對她沒有任何感情,甚至還厭煩的質問她。
他說,你要不要臉?
她頓時感到一陣奇恥大辱,她留著眼淚胡亂的套上了衣服,第二天就坐上了去往異國他鄉的飛機。
明麵上是說出國留學,其實隻有她知道,這隻不過是一個借口,逃離他身邊的借口。
可惜在國外,她沒有一天不想他。
司徒陵每個月都會定時給她打錢,讓她心裡有一些安慰,至少這可以證明,他還是在乎她這個妹妹的。
但是她一直都沒有勇氣回來。
直到前幾天,她看到報紙上刊登的那一則新聞,隻看了一眼,她就立刻訂了機票,連夜趕了回來。
沒想到居然在地下室遇到了這麼有趣的小家夥,聽管家說,這是那個狐狸精的兒子,那她可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回憶終止,司徒寧歡看著渾身是傷的梨月,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居然有一絲病態的暢快淋漓。
看到這個可憐的孩子,她就能想到當初的自己。
卑微,下賤,任人蹂躪。
憑什麼隻有自己要忍受當初的折磨,她也要讓彆人嘗嘗那樣的滋味。
真是有趣。
司徒寧歡心裡有暢快,有愉悅,唯獨沒有恐懼。
那個狐狸精能掀起什麼風浪?不還是要依靠司徒陵。
司徒陵……怎麼都不可能對他這個妹妹下手吧?
司徒寧歡有恃無恐,看著梨月似乎是在狠狠的瞪著自己,她脾氣上來,直接從沙地上撿起一塊圓潤的石頭,朝他的臉上狠狠的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