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照前,是一口黑色的,並未加蓋的棺材。
淩文華的屍體好好的躺在裡麵,以便所有人吊唁,看他最後一眼。
棺材周圍都是擺放的花圈和前來吊唁的那些人獻的白花。
告彆廳的麵積很大,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前來吊唁的人便達到了幾百人。
整個告彆廳看起來熙熙攘攘,卻並不吵鬨。
所有人都穿著黑色的服裝,臉上的表情或凝重,或傷感,甚至有淩家的親戚在偷偷抹淚。
整個告彆廳的氣氛十分嚴肅,沒有人發出一點聲音。
直到淩太太來到告彆廳。
她一身白衣,頭發有些淩亂,不帶妝容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才剛踏入告彆廳,便已哭到幾乎昏厥。
她看著最前麵淩文華的遺照,崩潰到腿下發軟,撲倒在地。
即使如此,她嘴裡還哭喊著:“文華,你好狠的心啊!你就這麼走了,我們娘兩以後可怎麼辦啊...”
她撕心裂肺的聲音瞬間打破了告彆廳嚴肅的氣氛。
告彆廳裡正在吊唁的人紛紛回頭。
看到淩太太倒地,哭到聲音沙啞之時,在場的人紛紛投去同情的表情。
眾人皆知,淩文華二十多年前便突然癱瘓。
這麼多年,淩太太一個人操持著淩家,還獨自把淩墨寒帶大,想想都覺得十分不易。
如今淩老爺又忽然去世,眾人都難以想象,她的心裡會有多苦。
此刻,好幾個人都走了過去,把悲痛欲絕的淩太太從地上扶了起來。
“萬晴,節哀啊。”
“是啊,人死不能複生,你可千萬要保重身體。”
胡蘭也連忙走上前,遞過兩張紙巾,勸道:“萬晴,你想開點,不然,文華哥在下麵看到你這個樣子,他也會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