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大的歐式房間內,皇甫勳穿著睡袍坐靠在床沿。
他似是早就猜到有人會來,刻意坐著等著。
王後的突然到來,他顯然並不驚訝。
他掀開床被,準備下床行禮,卻被王後開口阻止道:“親王,你身子未愈,不必多禮。”
“謝王後。”
皇甫勳收起了動作,重新坐好,並對著帶領王後進房間的侍女吩咐道:“愣著做什麼,還不去給王後倒茶。”
“是,親王。”
寢殿的侍女被皇甫勳打發了出去。
王後也對著隨身的侍女道:“你們也不用候在這了,我與親王單獨說兩句話。”
隨身的兩位侍女愣了一下。
王後與親王單獨待在一個房間,畢竟是不妥。
可她們也不敢多言,點頭應道:“是,王後。”
兩人退了出去,在房門口等候。
房間裡,隻剩王後與親王兩人。
王後坐到床邊,看著皇甫勳。
他雖然體內毒素已解,但麵色依舊發青,需要後期調養才能恢複。
王後的臉上,露出點滴心疼之意。
“身體沒事了吧?”
她伸出手,準備觸摸皇甫勳的臉龐,卻被皇甫勳冷臉推開了手。
“彆假惺惺的了!”
皇甫勳忽然冷漠的態度,讓王後一臉疑惑。
“怎麼了?”
皇甫勳冷笑道:“怎麼了?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必要裝模作樣?我會中毒,都是你派人乾的吧!”
王後一臉詫異,皺眉道:“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派人給你下毒,我有什麼好處?”
“嗬,我死了,對你的好處可不少,白以柔的事可不是我一個人主意,我要是死了,你不就可以全身而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