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試探性地詢問沈書凝，沈書凝知道她的心思，隻不過大家都等著治病，如果隻是免她一個人的銀子，這對其他人很不公平。
但如果全都不收，那些大夫又該如何生存？
“看個人吧，如果她恢複的好，也不用花太多。”
沈書凝整理好病曆簿，這個病例在古代也算是罕見了，收藏起來可以給鐘大夫他們參考學習。
突然，婦女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一臉哀戚，抓著小女孩將她拉了過來。
“沈大夫，您行行好，我們家實在是拿不出那麼多銀兩，我們還有一個兒子，真的是......”
沈書凝舉手打斷了婦女的話，她抬起眸子，平淡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婦女眸光閃爍，麵露心虛。
“你看看外麵那些人，他們也都與你一樣，上有老下有小，如果醫館裡每個與你一樣的人都可以像你一樣，不交銀兩就能夠治病，那這醫館還開不開？”
“大夫也是人，他們也是拿工錢生活，拿錢娶媳婦，他們也不是憑空就能夠變出銀錢來的。”
沈書凝不再看她，聲音平穩如水，柔和的嗓音每一句卻都如同雷鳴般擊打在婦女的內心。
“你先考慮好，等你想好什麼時候來治了，再來找我，不必排隊。”
婦女垂頭喪氣地站了起來，拉著自己的女兒離開了醫院，她的餘光中看到婦女推搡的力道不輕，想來也是惱了的。
沈書凝陸陸續續又醫治了兩人，都不是什麼大病，吃些藥便能好起來了。
“下一個！”
音落，沈書凝沒有抬頭，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向她靠近，坐落在了她的麵前。
“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