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中有了打算，繼續道：“若是有人問起，便說治不好，也不能治好，知道嗎？”
此言驗證了沈書凝的猜想，小皇子的病果然蹊蹺。
可她並未答應：“陛下，為醫者，見到人受苦，有能力醫治卻不能治，那這醫術學了還有何意？”
皇帝很意外：“你打算救他的話，早在她開口的時候就同意了。”
打了半天太極，沈書凝見時候已到，便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陛下的要求，我能答應，但有個小小的條件。”
沈書凝斟酌著用詞：“失去了四王妃的身份，我什麼都沒有了，連保護女兒都做不到。所以，我希望能有保護自己和女兒的權利。”
這對皇帝來說很簡單，卻是沈書凝夢寐以求的東西。
想到蕭熠掐住自己脖子那憤怒的模樣，沈書凝祈求皇帝的表情更加誠懇。
沉默在禦書房中蔓延開來，沈書凝心擂如鼓，拎著藥箱的手中逐漸滲出一層汗。
一盞茶的時間過後，皇帝終於開口：“可以，但，你要確保他的病治不好。”
說著，皇帝喚來劉公公，交給沈書凝一塊令牌：“有了令牌，你可以保護好女兒和自己的安全。”
沈書凝感恩戴德地接過令牌，隨即腦中一轉，白玉瓶便出現在藥箱中。
將玉瓶交到劉公公手中，她開口：“小皇子的病，肯定不會好。”
皇帝看了眼白玉瓶，示意劉公公收好，臉上也終於露出滿意的笑容。
“你回去吧，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朕想你也清楚。”
沈書凝點頭，離開禦書房後，也鬆了口氣。
皇宮，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她加快腳步離開了皇宮。
事情一樁接著一樁，遇刺之事尚未解決，皇帝這邊又給她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