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明悅仰著頭，梗著脖子，眼睛都是紅的，一副要和方太醫與沈書凝掙個高低的架勢。
“是嗎，被你殺掉的人除了重病的，就是一些孩子。他們的父母苦苦哀求你看不到，還命令其他百姓追殺那些孩子。”
方太醫向前一步，眼睛也因為氣憤紅了起來：“而且那些百姓的病情完全控製不住，按照你這樣的‘治療’辦法，整個羅義城很快就空了！你是要屠殺整個城裡的人嗎！”
“我......”
紀明悅一時無言，因為在她的‘治療’下，城中的百姓確實一直反複得病。
有一些得了重病的，不敢去找她‘治療’，還是在沈書凝不在期間，偷偷來找方太醫，病情才得到遏製。
蓮夫人也是在這個時候被那些百姓傳染的。
“你說不出話來了，還是覺得自己太過愚蠢，發現了其實你就是個蠢人？”
方太醫攻擊性極強，相較於穿越來的沈書凝，他咬文嚼字的語言更能讓紀明悅破防。
“狗屁不通，時間會證明我做的才是對的！”
紀明悅氣的什麼都說不出來，罵罵咧咧地甩袖離開了。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一直沒有說話的蕭熠終於開口：“明日我會書信一封回去，問問到底是誰派她來的。”
方太醫剛想答應，卻被沈書凝攔住：“太耗費時間了，若是等到陛下的回信，城中的狀況會因為紀明悅變得更早，我們還是以百姓為主，先治療好城中剩下的人再說。”
“你先回去休息吧，我看到你偷偷擦汗了。”
沈書凝不住搖頭，因為王家的事情，蕭熠身上受了很重的傷，卻在傷勢還沒好的時候偷偷出來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