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上來,一一她發燒了。”
話音落下,沈母就已經到了文清一麵前,看著蒼白一張紙的沈母也嚇壞了,上前將文清一放到床上躺好。
“一一,你不要嚇母親啊!”說罷眼淚就如同珍珠一樣,掉下來,“一一,你挺著,媽媽這就送你去醫院哈!”
文清一不知道媽媽說了什麼,隻知道現在她渾渾噩噩的腦海中有人喊著她的名字,這就是親情嗎?
她不得而知,隨後就睡了過去……
刺鼻的消毒水彌漫在整個房間裡,病床上一位病人被紗布保住了整個臉,可從身上的病服判斷出眼前這個人是一位女子。
而床頭卡上也寫著沈嬌的名字,沈嬌在眾人的幫助下送到了醫院,可眼下身邊卻是連一個陪護的人都沒有。
平靜的她隻能目光無神地躺在病床上,好似在沉思,又好似在悔悟,可她的內心眼下卻沒有一個人能走進去。
天空像是不小心打翻了墨盤,月光將周邊的雲團籠罩成發亮的灰色,醫院的走廊內,消毒水的味道有些刺鼻。
沈嬌顫/抖著手摸索著將病房門反鎖上,然後坐在一麵鏡子麵前輕輕的、一點點的解開自己臉上纏繞著的紗布。
鏡子中的女孩子的臉不再是曾經精致清麗的模樣,被硫酸燙成了黑紅色不說,已經看不出原本的五官,整張臉像是火焰山熔漿噴/發過的地麵,連肌膚正常的紋理都看不出,隻能看到兩隻眼珠子驚恐地瞪大。
“我的臉,我的臉……啊……”
沈嬌痛苦地用胳膊捂住臉,她被鏡子中的自己嚇了一跳,身體猛的往後仰摔倒在地上,爬在地上縮成了一團,不敢相信也不能接受自己的臉龐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