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耐煩地瞥了一眼低三下四的助理,割出來的雙眼皮上揚,囂張的神情因為假體有些不太自然,可能是瞥到了文清一的身影,她的嗓音比剛才更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我說了多少次,我隻喝京中那家最高檔的咖啡加兩隻奶球,你居然給我喝這種超市裡的速溶咖啡?我看你是不想乾了吧?!我可不像有些人那麼好打發!”
朱穎穿著一條正紅色的斜肩式繡花長裙,腰間簡單的係了一個蝴蝶結,同色係的尖頭細跟高跟鞋把女人的腳踝襯托的秀美好看。
微微泛著酒紅色的長發間,流蘇耳環亮閃閃的,眉宇間都是驕傲和放縱。
“朱小姐,我們這兒離京中實在是太遠了,等咖啡到了都涼了,所以我才在附近找了速溶……”助理是個紮著馬尾辮的女孩,穿著洗得褪色的短袖,顯然是平時被她訓斥慣了,低著頭臉上都是膽怯。
“我看你就是為自己的懶惰找借口!”朱穎將剛衝好的熱咖啡全都潑在了助理的身上,燙的她大叫一聲,可一抬頭看到朱穎正惡狠狠瞪著自己,忍著疼痛垂下了頭,她的眼眶裡都是淚水,被燙的地方都紅/腫想要起泡。
“叫什麼叫!不就是一點熱水有什麼燙的!大驚小怪好像我折/磨你一樣!”朱穎翻了個白眼,她用手攏了攏頭發,眼角的餘光在白冰和文清一身上來回打量,唇邊發出一聲輕蔑又不屑地哼。
劇組的其他人好像已經習慣了,一個個若無其事地做著自己的事情。
“這個朱穎在劇組這麼囂張跋扈目中無人,怎麼都沒人警告她一下。”白冰察覺到朱穎的目光,微微皺了皺眉,旁邊的文清一倒是好像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跟導演打了個招呼安排化妝師給她上妝。
確認化妝師不是個多嘴的人,她才開口解釋道:“這部劇的投資方是林米娜,所以朱穎才能當女主,這個導演沒什麼名氣好在編劇有實力,這才拉攏到了林米娜公司做投資。”
“怪不得你猶豫著我要不要過來。”看朱穎在劇組裡的架勢,大約是故意請她來做女二的,這個林米娜到底安的什麼心。
不過白冰也不是從小被嚇大的,到底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千金小姐,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既來之則安之。
文清一在一旁研究劇本,看白冰和朱穎的對手戲中有沒有不太合適的地方需要找導演商議,兩個人都想平安無事,可偏偏有人不安生。
正化著妝,朱穎突然推門進來,看到坐在化妝台前已經上了一半妝的白冰,嫌棄地用手捂住了鼻子,臉上都是赤果果的厭惡,生怕她們幾個人看不到她的存在一樣,咳咳咳幾聲。
“朱小姐,您怎麼來了,不是在拍戲嗎?”化妝師一聽到朱穎的聲音,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可能也是不想惹禍上/身,忙換上一副討好的笑容來,點頭哈腰地衝著朱穎笑著打招呼。
“奇怪,什麼時候我做什麼輪得到你來管了?”朱穎瞪了化妝師一眼,在助理的攙扶下坐在了白冰的身邊。
從說話到舉止處處都透著自己非同凡響的地位。
“當然輪不到,當然輪不到,你瞧我這張嘴,是我不會說話了,真對不起。”化妝師說完,又站到白冰的身邊繼續給她上妝。
正在看劇本的文清一抬眼瞟了一眼朱穎,她正看著化妝的白冰,臉上就差寫上沒安好心這四個字了。
白冰就好像沒看到朱穎一樣,跟化妝師小聲攀談著自己的妝容和近段時間保養皮膚的事情,“白小姐的皮膚是我化了這麼多的明星中最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