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導演怒吼的朱穎正在讓化妝師給自己補妝,見他氣的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才搖曳著身姿婀娜地邁著小步不情願地走了過來,“哎呦,你生那麼大氣乾什麼,白小姐這不是沒出什麼事嗎?”
她看向正靠在文清一肩膀上捧著水杯小口小口喝著熱水,臉色慘白已經被湖水衝走了一大半妝容,看起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的白冰,不以為然地開口說道。
她假裝接過助理遞過來的鏡子看自己臉上的妝,其實是想遮住嘴角抑製不住的嘲笑。
什麼大小姐,囂張什麼!
她用這種拙劣的手段妄想遮住臉上笑容的小動作,被白冰和文清一兩個人直戳戳的看在眼睛裡,什麼叫做這不是沒出事?合著她自己出了事才算完是嗎?
“你!朱穎你不要太過分了,這麼多天,大家忍受一下你的小脾氣就算了,這可是一條人命!你怎麼能拿活生生的人命開玩笑呢?!”
一向好脾氣的編劇正細心地拿出手帕給文清一擦去臉上的水珠,聽到朱穎剛才的一番話,氣的臉色鐵青,站起來指著她的鼻子大聲嗬斥起來,仿佛要把這幾天的憋屈統統發/泄出來!
“什麼叫我拿人命開玩笑?有沒有搞錯,你睜開眼睛好好看看!白冰這不是好好的在我們麵……”朱穎冷笑一聲,她早就看出來這個編劇對自己的行為很不服氣了,現在居然都敢拿著手指著自己。
她將手中的鏡子扔給旁邊的助理,滿不在乎的用手捋了捋額前的碎發,說話的時候看向了旁邊的白冰哥文清一兩個人,正撞上文清一恐怖的目光,差點兒咬到自己的舌/頭。
“你,你這麼快看著我做什麼……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朱穎覺得自己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文清一的那個眼神,讓她覺得整個人好像跌進了冰窖裡,頭頂有一抹讓她不敢直視地目光,逼的她喘不過來氣,那種感覺就如置身懸崖底部那讓人絕望地黑暗的同時被死死掐住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