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書自覺自己得寸進尺了,嘿嘿的尬笑道:“薄夙,你掙的錢你想怎麼花就怎麼花。不必要聽我的意見。”
薄夙喃喃自語道:“看來我得多賺些錢才夠用了。”
顏書猛地搖手:“不不不,薄夙,錢夠用就好。你的身體才應該放在第一位。”
薄夙笑了。“放心吧,書書,我的身體很好,一定能陪你走到生命的儘頭。”
顏書呆怔。
這是情話?
早餐後,薄夙親自把顏書送到醫院。然後對顏書千叮萬囑後,才放她下車離開。
顏書徑直來到診室,沒想到卻遇到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顧羽城看到顏書趕緊走過來道歉:“顏書,對不起,我昨天不是故意要打你的……”
顏書冷著臉道:“昨天我喝醉了。你打我的事情我記不得了。”
她嘴上雖然大度,然而她的目光再不願意停留在顧羽城身上。那躲避的眼神,帶著幾分肉眼可見的厭棄,擦過顧羽城的身上,落到遠處。
顧羽城心裡莫名的慌,“書書,我知道我昨天犯橫了。是我不對?不過你的朋友也替你討回公道了,他當眾踢我一腳,我差點斷子絕孫。這也算扯平了吧。”
顏書眼底流露出一抹難以置信:“你說薄夙踢你?”
顧羽城提起薄夙,就特彆來氣。“是啊,凶的跟豹子似的。讓我以後離你遠點。”
他斜了眼顏書,好奇的問:“那薄夙到底是你什麼人?他對你的事會不會關心過度了啊?”
顏書無語的白他一眼:“顧羽城,我跟你已經是路人。我的朋友,你無權過問。”
說完她就從顧羽城身邊擦身而過。
顧羽城忽然激動的抓著她,他的目光落到顏書嶄新的衣服上,他鷹瞳裡漫出他自己都覺察不到的火焰:“顏書,聽你媽媽說你昨晚沒有回家?所以你一直和那個男人待在一起?”
顏書憤怒的甩開他的手:“顧羽城,彆用你摸過其他女人的臟手來碰我。我嫌臟。”
顧羽城的手無力的垂落。意識到自己的自尊心被顏書狠狠的踐踏了,顧羽城清醒過來,他瞪著顏書抓狂道:“顏書,彆矯情了。真正潔身自愛的女人,是不會去陌生男人家裡過夜的。”
顏書凶狠的抓起顧羽城的衣領,惡狠狠道:“顧羽城,在我眼裡你才是陌生人。所以,以後彆瞎操心我的事,你不配。”
然後怒氣騰騰的揚長而去。
顧羽城呆在原地,臉上浮出挫敗的表情。
顏書和他在一起時,晚上都從來不會在他那裡過夜的。這個薄夙不過和顏書認識幾個月時間,顏書竟然跟他過夜了?究竟他和顏書親密到哪一步了?
想到原本屬於自己的小白菜可能被其他男人拱了,顧羽城心裡油然生出一股挫敗感。
更讓他挫敗的是,曾經的顏書對他溫柔體貼,不論他對她多麼冷淡,她都像牛皮糖一樣粘著他。可如今,她卻避他唯恐不及。
他們的關係,怎麼會變的這麼糟糕?他以為分手後,他們依然可以做好朋友的。
畢竟她是那麼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