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是氣話,肚子沒有隔夜仇的,他如今病入膏肓,我來看看他,這是人之常情。”
墨池道:“大爺,你顧忌的隻是人之常情。不探視總裁,大爺怕被人說閒話。而我顧忌的是總裁的心願,總裁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你。所以,你哪兒來哪兒去。今天這道門,你進不去。”
白玨氣得發抖,“好你個墨池,狗仗人勢。”
墨池冷笑的睨著他。“我是總裁養的狗,一條忠犬。可大爺彆忘了,你——也是一條狗。一條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狗。”
“墨池,你——”白玨氣得衝上來,揮舞著拳頭就要打墨池。
奈何墨池握著他的拳頭,輕輕一推,白玨就狼狽的跌坐在地上。
等他爬起來,他也算認清現實。指望墨池為他打開方便之門,是決不行的。
於是他扯起嗓子朝樓上喊道:“薄冰?開門。”
可他扯破喉嚨,薄冰沒有回應他。
“薄冰,薄冰呢?你們把她怎麼樣了?”白玨叫囂起來。
墨池見他終於露出狐狸尾巴,忍不住嗤笑起來。他的目光不懷好意的投向車飄飄。
此刻車飄飄臉色鐵青,瞪著白玨的目光充滿怨婦般的戾氣。
“老公,你對薄冰還真是關心…~”她陰陽怪氣道。
白玨瞥了她一眼,絲毫不理會車飄飄的情緒,繼續扯起嗓子喊道:“薄冰。”
車飄飄眼底的恨意日漸濃烈……
墨池趁機挑撥離間:“大爺,薄冰已經出走他鄉了。”
“不可能。”白玨咆哮道,“她那麼愛我,她不會離開我的。一定是你們控製了她的行蹤。”
墨池輕笑道:“大爺,你已經人老珠黃,皺紋都能夾死一隻蒼蠅,你憑什麼認為薄冰會一輩子心甘情願的做你見不得光的情婦?”
白玨驚得張大嘴。
“你……你怎麼知道?”
“薄冰把你和他的好事統統告訴給總裁了。她爭取了總裁的諒解。所以總裁才會給她機會,讓她遠離這個漩渦。”
白玨顫了顫:“不可能。”
墨池道:“她愛你是真,不然也不會等你那麼多年。可你呢?你愛他嗎?你答應娶她,卻一年拖一年,讓她看不到希望。所以,她終於對你絕望了。”
墨池繼續添油加醋:“你和薄冰這段醜聞,你有沒有想過被揭露後,你和她哪有臉在這世上混?薄冰是識時務者為俊傑,所以她要在醜聞敗露前,逃離這個漩渦。”
“不可能。我和她能有什麼醜聞?就算我和她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有我坐鎮,誰敢亂嚼舌根?”
“大爺好威風啊。有我家總裁在,這個世道幾時輪到你坐鎮了?”
白玨道:“你家總裁,命不久也。何足畏懼?”
墨池幽幽的睨著白玨:“那我們走著瞧。大爺,我一定會讓你明白,跟我家總裁鬥,你簡直弱智極了。”
墨池幸災樂禍的目光投向車飄飄:“大爺,你夫人已經知道你和薄冰的醜聞了,好好跟她解釋解釋吧。”
白玨倏地醒悟過來,他剛才表現出來的對薄冰的異常關心,有失體麵。
他轉身望著車飄飄,眸光裡含著幾分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