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池悄聲對顏書道:“夫人,白家正在四處通緝我。我若出現必然引起軒然大波。你是蘭草園的女主人,你可以明目張膽的進去,白玨今天請了很多媒體過來,他在媒體麵前絕不會公然為難你。”
顏書點頭。
果然如墨池預料那般,很快媒體就出現了。白玨領著他們,浩浩蕩蕩的來到蘭草園。
墨池氣得雙手用力的抓著鋼筋混凝土澆築的花台,似乎要把它摳出一道道血的抓痕。
“白玨……他為了篡奪白氏的權利,竟然帶著媒體來拍攝總裁生病的模樣。一點不顧及總裁的尊嚴和驕傲,太可惡了。”
他宣泄還沒有完成,卻發現顏書已經凜然的往前麵走去。
墨池瞪大眼,他的心為顏書揪起來。
蘭草園的門口,白玨道貌岸然的邀請媒體記者:“各位,我家瀾城病得非常嚴重,為了不打擾他休息,還請你們進去時儘量不要喧囂吵鬨。”
可是媒體記者本來就因為有機會拍攝白瀾城這樣的大佬而興奮激動,怎麼可能安靜得下來?
白玨的父愛藏著毒,他是希望這群喧鬨的媒體直接送走瀾城的性命。
顏書忽然怒吼一聲:“站住。”
聲音清越,雖然不大,卻氣勢磅礴。
白玨悠然轉身,看到顏書,臉上露出一抹意外。
“顏書,你怎麼在這裡?”他藐視著顏書。
顏書鏗然的走到他麵前,揭露他的道貌岸然:“爸,瀾城病得那麼嚴重,你把這些媒體喊過來,你是想直接送走他的命嗎?”
她這一聲爸爸叫的清脆悅耳。
白玨跟她玩父慈子孝的戲碼,那她就順水推舟,把他的父愛高高的架起來。
如此,他再對瀾城做惡毒的事情前,也得顧及媒體口誅筆伐的威力。
白瀾城臉色尷尬至極,不過他很快扭轉局勢:“顏書啊,誰允許你來皓鑭莊園的?”
顏書噗嗤失笑,譏諷十足。
“爸,我是白家的少夫人,爺爺還授權我管理年輕的弟弟妹妹。皓鑭莊園是我和瀾城的家,我來這裡,這不是天經地義嗎?”
這時候媒體鴉雀無聲。因為他們嗅到一絲比拍攝白瀾城更有趣的豪門撕逼戲碼。
白玨怎麼甘心被顏書如此戲謔,他板著臉大喝一聲:“顏書,你和瀾城已經離婚了。你這個時候跑到皓鑭莊園來,是想瓜分瀾城的遺產嗎?”
顏書氣急敗壞的甩他一耳光:“白玨,瀾城還沒有死。他的財物都是他的,誰也別想瓜分。你做為他的父親,竟然對自己在世的兒子用“遺產”的字眼,怎麼,你心裡是不是巴不得他走?”
白玨被打了一耳光,本就怒火衝天。
可是忽然聽到周圍的輿論統統偏向顏書,他就有些收斂他的抓狂。
“我隻是一時心急表達有誤。你別借題發揮。顏書,你和皓鑭莊園沒有任何關係了,誰允許你出現在這裡的?來人,把她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