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冰終於嗅到一股危險:“我不會那麼早死,誰都知道我身體健康得很。”
菘藍仰天大笑:“健康?薄冰,你還記得我薄橙媽媽嗎?她也很健康,可她的生命真的很短暫。”
提到薄橙,薄冰的臉上浮出巨大的驚愕。
“你到底是誰?你不是顏書?難道你是……”
菘藍點頭:“薄冰,你猜對了。我是菘藍,那個被你害得差點死掉的菘藍。”
薄冰倒吸一口涼氣,她腦海裡終於回想起那天雨夜,她對幾個慣會作案的常年逃犯下了死令:“我要你們去取她性命,絕不能讓她活著回來。”
薄冰望著活色生香的菘藍,她眼底終於流露出一抹惶恐。
“菘藍,你到底想怎樣?”
菘藍輕飄飄的笑起來:“哈哈,我呀,已經把你養在蘭草園的心腹全部拔出了。就連那個每天給你送飯,對你忠心耿耿的阿婆都被我送給白玨了。”
薄冰難以置信的搖頭:“不可能。”
菘藍望著她惶恐的表情,嗤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是不是覺得白玨既然已經知道我對你不利了,他就該立刻想法救你出去?”
薄冰長睫低垂,她確實是這麼想的。
白玨絕不可能把她置於危險中。
“他一定會來救我的。”
菘藍道:“薄冰,你真是愚蠢。你對白玨忠心耿耿,你以為白玨就必須彙報你百分百的愛?你錯了,他是白家的紈絝子弟,從小吃穿不愁,無憂無慮。而你不過是孤兒院裡任人欺淩的雜碎,他是你的救贖,而你不過是他的玩物。你有用,他就多點耐性逗逗你。你沒有用的時候,他可能巴不得你死。如此,他的醜聞就無人知道了。”
菘藍故意挑撥薄冰和白玨的關係,這對戀愛腦的薄冰而言,白玨的背叛是她最難接受的痛。
果不其然,薄冰聽到這些話,她變得焦躁不安起來。
菘藍再接再厲,她就像最優秀的獵人,肆虐著玩弄著她的獵物。
“薄冰,沒有阿婆給你做一日三餐,你猜你接下來的飯菜是誰來做?”
薄冰膽煌煌的望著菘藍。
菘藍明明那麼明媚,可是此刻,她卻覺得菘藍無比可怕。
“我啊,會親自給你做飯的。”
薄冰很不自然的說了聲:“謝謝。”
菘藍厲聲笑道:“嗬嗬,別謝得太早。你知道阿婆是怎麼被我攆出蘭草園的嗎?就是因為她吃了我給她夾的菜,然後她晚上就不受控製的跑到我的房間來,偷走我的項鏈。”
薄冰麵露畏懼,菘藍的醫術雖然沒有親自見過,可是卻聽聞過她的傳奇。
“你到底想把我怎樣?你一句痛快話?”
菘藍眼底血色翻滾道:“痛快?你想要痛快?你在做夢。”
“你知道嗎?這十年夙夙過得什麼日子?他每天每天的睡不著覺,他在一遍遍希望裡尋找我的下落,又在一遍遍失落裡掙紮。你知道我當年受到的傷害嗎?我會把它全部還到你身上。”
“我要讓你品嘗失去摯愛的痛苦,失去孩子的痛苦,我要你變成薄橙媽媽捐助前那個任人欺淩的雜碎……我要讓你永遠……永遠在地獄裡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