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也莫名的紅了,“藍藍,你竟然不許我找你?你可知思念成疾的滋味?我已經這樣過了十年,你還讓我又等你幾年?”
他痛苦的閉上眼睛,眼淚濕潤了眼睫。
墨池看到總裁這般痛苦,好像才意識到他犯了彌天大錯。他隻是不明白,“夫人明知道總裁你愛她寵她,為何還要不告而彆?”
薄夙繼續閱讀著書信,一邊道:“藍藍說,她此生注定無後送終。不希望我跟她一樣落得這樣的結局。她希望我娶妻生子,兒孫承歡……”
薄夙讀不下去了,書信如落葉般飄飄然落到地上。
墨池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此刻終於明白總裁為何不希望喚醒菘藍的記憶。原來她的記憶並不那麼愉快。
他懺悔道:“總裁,我錯了。你懲罰我吧。我不該不聽你的話,將你的病情告訴給了顏書小姐,要不然她也不會千方百計去尋求恢複記憶的辦法……也不會恢複記憶。”
墨池窺一斑見全豹,隱隱感覺到,菘藍小姐的記憶裡應該有許多不堪回首的往事。
“墨池,你起來吧。有些事情,是逃避不了的。”薄夙無奈道。
墨池站起來。
薄夙望著窗外,眼底射出犀利的冷光:“白玨和薄冰好日子未免過得太久。這對我和藍藍未免太不公平。”
墨池知道,一場腥風血雨即將開始了。
帝都的某條街道。
一名少女披散著野性不羈的長發,赤著腳,拖著行李箱,心不在焉的行走在淒冷的街道上。冷風冷雨,還有一顆同樣冰冷的心。
“姑娘,我們又相見了。”忽然一道低低的聲音驟然響起來。
少女驚得猛地回頭,看到街角處那個失去雙腿的流浪兒,全身漆黑的正咧嘴對她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
“你怎麼認出我的?”她露出震驚的表情。
不怪她驚訝,因為今日的她,用了師娘教她的秘術,一種易容術,將自己二十六歲的麵龐修改成了十二歲時的少女臉龐。
潛意識裡,菘藍總想回到10年前,她被多人侵犯前的快樂時光。
“你雖然戴了人皮麵具,也做了表情處理,二十六歲的大姑娘瞬間變成豆蔻年華的少女。可你有破綻。”
菘藍咽了咽口水,眼底漫出惶恐:“你究竟是誰?”
一個知道她年齡的流浪狗,菘藍想想都覺得後背發涼。此人兩次糾纏她,又對她的底細做過調查,必然不是偶然的遇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