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繡瞪大眼睛,忽然意識過來,她望著勞斯萊斯消失的方向,激動道:“剛才那個男人,就是你的老相好?菘菘,他今天就要娶其他女人了,你要是舍不得他,那你就去追他,也許現在還來得及。”
菘藍抽泣道:“算了。師公說,男人的荷爾蒙分泌恢複正常後,愛情就會結束了。他既然等不到我就選擇了別人,那就說明我們的緣分到期了。”
菘藍說完,轉身決絕離開。
天空,竟忽然飄起淅瀝的雨來。
冰冷的雨水落到菘藍的發絲,脖子裡,讓她透心的涼爽。
湘繡小心翼翼的跟在她後麵,“菘菘,天色不早了,今晚我們住哪裡?”
菘藍道:“天橋下麵。”
當菘藍把湘繡帶到天橋下麵,湘繡看到那些睡在天橋下的乞丐們,他們渾身肮臟,身上散發出一股惡臭,湘繡就皺起眉頭。
“菘菘,我們真的要睡這裡?”
菘藍將破破爛爛的包裹打開,拿出破棉被往地上一鋪,“秀秀,以後這就是我的人生。我啊,大概會跟我們的祖師爺一樣。四處流浪,尋找醫緣。”
湘繡扁扁嘴:“真可惜你這如花似玉的女兒。”
菘藍蜷縮在棉被上,目光卻直勾勾的盯著對麵的碩大的電子屏幕上。
屏幕上正在轉播白氏集團的總裁結婚的消息。主持人對這場盛世婚禮給予最大的讚美:“他們是男才女貌,假偶天成的一對。而且門當戶對……”
菘藍眼角偷偷滑出一顆眼淚。
門當戶對這幾個字,刺激到她脆弱的神經。
她這輩子,無父無母,孤苦無依,是配不上薄夙的。
“菘菘,白氏總裁,就是你喜歡的那個人嗎?”湘繡悄悄問。
菘藍點頭。
“啊,他放棄你,好可惜哦。”
菘藍閉上眼睛,不想再聊跟他有關的事情。“秀秀,以後別再跟我提她。”
“哦,好的。”
那天晚上,菘藍一夜難眠。
最後她服了一顆助眠的藥膏,才沉沉的睡去。
次日。
日上三竿,菘藍卻依舊蜷縮在破棉被上,有人在她耳朵邊發出刺耳的譏諷聲:“這些乞丐真她媽影響市容。”
湘繡氣得跳起來,跟那個人理論:“喂,你有點同情心好不好?你以為我們想當這破乞丐嗎?如果不是被逼無奈,誰願意露宿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