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瀾城實在想不出,那個溫順得跟小兔子似的顏書,怎麼會頂撞長輩?
如果真頂撞長輩,他隻能想到一種可能,那就是這老太太嚴重打擊了顏書的自尊心。
白瀾城的臉色很難看,老夫人便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她惡狠狠的刮了眼小兒子燕世勳,認定他向她隱瞞了些消息。
燕世勳隻能湊近她,小聲給她講解道:“媽,顏書和白爺有些交情。他們差點就成了好事。”
“為何沒成?”老夫人問。
燕世勳道:“白爺缺席了她們的婚禮。”
老夫人聞言,皺緊的眉頭舒展開來。
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原來是這個事情?
在她看來,那白爺不管以前和顏書怎樣怎樣,最終沒能結婚,那就不是真心愛顏書。
男人就喜歡把一個女人寵得無法無天,最後再無情的拋棄她。他們隻是把這個女人當做玩物罷了。
“白爺,我家顏書折實有些上不得台麵。今兒就彆提那個賤蹄子。我們還是談談正事吧。”老夫人覺得,既然顏書隻是白瀾城的玩物,那她貶低顏書,才能提升自己在白瀾城麵前的地位。
誰知道白瀾城的臉更加森寒。他瞪著老夫人的目光就好像鷹隼要吃人般。“老夫人還請嘴下留德。顏書怎麼說都是你的孫女,你都不愛惜她的羽毛,怎能指望彆人愛惜他呢?”
老夫人呆怔。
白瀾城對顏書的維護,讓她有些詫異。
“白爺看來和我家顏書的交情不淺啊?”老夫人試探道。
白瀾城陷入了深思。
他是要豁出一切去保護顏書?
還是先疏遠顏書,讓那不諳世事的丫頭嘗儘白眼,才知道江湖險惡,這個世上最可靠的人隻能是他?
“倒也沒有多深的交情。”薄夙悠悠道。
“不過,我欠著她一個人情,今兒是來還她人情的。我這個人最不喜歡欠彆人人情。”
老夫人便扭頭對陳媽道:“去把顏書叫下來。”
陳媽便邁著小碎步快速上樓。
“大小姐,老夫人讓你下樓見客。”陳媽沒有敲門,徑直推開顏書的房門,便嚷嚷著。
顏書餓得有些發慌,有氣無力道:“去告訴老夫人,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就不去見客了。”
她又不是老夫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狗。
陳媽無奈,又跑回去回話。
“老夫人,大小姐說她身體有些不舒服,不方便見客。”
白瀾城聞言眼底便漫出巨大的擔憂。
誰知老夫人勃然大怒:“給她臉了?關鍵時刻給我掉鏈子?”
白瀾城冷冷的睨著老夫人,他從老夫人對顏書的贈惡裡,已經猜到顏書的日子過得無比艱難。
他打定主意今天得見上她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