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老夫人的老臉在墨池的鄙夷不屑裡堆上一抹尷尬的神色,她極力狡辯道:“顏書隻是市井小民,能嫁給黃家少爺,一輩子吃喝不愁,這也是為她好。”
墨池冷笑:“為她好?黃家少爺吃喝嫖賭,樣樣都來。老夫人把自己的孫女嫁給這樣的男人,你確定是為她好?”
燕冰有些沉不住氣:“墨助理,這是我的家事,你無權過問吧。”
墨池漫不經心的撥弄著自己的指甲,一邊漫不經意的回道:“你們燕家的事情,我才懶得管呢。”
眉毛忽然上揚,語氣也變得淩厲起來:“不過顏書的事情,那我就不能不管了。”
這下眾人就有些迷糊了,這墨池和白瀾城,究竟是興師問罪來的,還是為顏書撐腰來的?
“墨助理,顏書和我們燕家已經沒有關係了,她在白氏醫院上班,犯的錯,我們燕家沒有理由為她買單。”老夫人恨得咬牙切齒。
墨池不悅的皺起眉頭,這家人事到如今都還沒有弄明白他的來意,他是為顏書小姐撐腰來的,他們一個個傷害顏小姐,就該接受他的報複。
不過墨池也是沉得住氣,他總覺得顏書在燕家受到的委屈不止這一星半點,於是他把目光投向對麵的燕河,問道:“一年前的九月八號,顏書怎麼忽然消失了?”
九月八號,是顏書和白瀾城約定見麵,她給他驚喜的日子。可是白瀾城歡喜得一夜未睡,顏書卻至始至終沒有露麵。
她消失了。
以前燕家的人迷惑總裁,說顏書跟其他男人私奔了。可是如今,總裁讓他再次調查舊事,那就說明這事情可能有詐。
墨池便舊事重提。
燕河眼底泛起悔恨的水光。
燕老夫人輕描淡寫道:“墨助理,家醜不可外揚。”
墨池便掏出雪茄和打火機,慢悠悠的點燃一根煙,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模樣。
老夫人扁扁嘴流露出不滿,可也無奈,畢竟墨池背後的主人是她得罪不起的人。
她避重就輕的還原當年的真相:“這本是我們燕家的醜事,既然墨助理想聽,那我就拉開遮羞布說給你聽。”
“一年前,顏書回來認親時,肚子裡懷著野男人的孩子。九月八號,剛好是她生孩子的一天。她生完孩子就和野男人私奔了。”
“生孩子?”墨池麵露震驚。
心裡也了然了,顏書為何失信總裁的緣故。竟然是這般不可抗的因素。
如果總裁早知道是因為這個原因,他絕不會埋怨顏書小姐。
真是造化弄人。
墨池又打破砂鍋,問到底:“顏書肚子裡的孩子,他的父親,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