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池嗔怒:“那你要怎麼樣才肯把解藥交出來?”
重樓陰柔變態道:“我不會交出來的。我就是想看到他慢慢被折磨的滋味。”
墨池氣得暴跳如雷:“你折磨他,那我就折磨你。”
重樓望著墨池,道:“放心吧,他死不了。不過是讓他受些苦。”
墨池道:“你小小年紀,如此心毒手辣。”
重樓躺在牆角,眼底泛起冷光:“哼,如果你是我,你會比我更加心狠手辣。我從有記憶起,每天看到我的媽媽那麼柔弱無助的臥病在床,空有一副才華無法施展,你知道那種滋味嗎?”
墨池這時候來了興趣:“你媽媽的病。和總裁有何關係?”
重樓的眼底賤起憤怒:“若不是他,我媽媽這輩子不會過得那麼苦。她是被他傷了心,導致心衰的……”
墨池能感受到重樓的悲慟,這麼小的孩子,生下來就天天看著母親被病痛折磨,經年累月,孩子的心也變得不正常起來。
“你媽媽是誰?”墨池為薄夙辯解,“你也知道,我家總裁長得玉樹臨風,有錢有顏有勢,年輕的時候性格還溫潤如玉。那時候追他的姑娘能從城頭排到城尾。可總裁是弱水三千隻取一瓢飲,自然令無數女孩心灰意冷。若是總裁令你媽媽傷心,那也不是總裁的錯吧?那時候對總裁癡情的姑娘多如牛毛,他自然不必一一理會。如若你媽媽想不通,心生冷意,隻怪你媽媽被多情耽誤了。”
重樓氣得渾身發抖。“他若真是專情的好男人,就不該招惹我的媽媽。既然招惹我媽媽,就不該拋棄我媽媽。”
墨池瞪大眼睛:“你媽媽……是誰?”
重樓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說出媽媽的名字:“菘藍。”
墨池驚得跌坐地上。他難以置信的打量著孩子:“你媽媽是菘藍?”
“那你今年多大了?”
“你不是十二歲?你是不是隻有八歲?”
重樓白他一眼,懶得理睬墨池的高冷模樣。
墨池確是好久都回不過神來。
“你是菘藍的兒子?你竟然是菘藍的兒子?”
因為知道了重樓的身份,墨池看到重樓身上的傷,就感到特彆內疚。
他伸手輕輕的揩去他臉上的血跡,然後帶著心疼,抱怨重樓道:“你這孩子,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你的身份呢?”
重樓表情冷漠的瞪著他,對墨池的殷勤絲毫不接受。
墨池很是尷尬,更多的是激動。
他激動的站起來,然後吩咐女傭:“照顧好這孩子。”
然後激動的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了。
他幾乎是提著一口氣,一路小跑來到薄夙的書房的。忘記了敲門,忘記了請示,就這麼莽撞的推開門。
薄夙坐在書桌前,因為身體的不適,讓他苦惱的揉捏著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