菘藍溫弱的臉上浮出蔑視的冷笑:“白玨,當你把薄橙媽媽推下樓的時候,當你把薄夙關進精神病院的時候,當你唆使彆人摧毀一個花季少女時,你就該知道,天理昭昭,疏而不漏,你今天的一切,都是你的報應。”
白玨望著菘藍決絕的表情,那是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表情,白玨的心就不可遏製的緊張,惶恐起來。
他終於是知道怕了,他以前摧毀彆人的至親,如今彆人摧毀他的至親,他也算體會到薄夙他們當年的痛苦。他臉色荒蕪,無比愧疚道:“菘藍,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菘藍道:“現在才知道錯了,悔之晚矣。”
菘藍說完,又把漫不經心的目光投向車雪。
車雪原本覺得她羸弱,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可是眼下看到白玨跪在她麵前痛哭流涕的懺悔,車雪也從菘藍的隻言片語裡得知她想要她“要麼死要麼被摧毀殘”,車雪對菘藍第一次生出惶恐的心理來。
“你不能傷害我,我要是少了一根汗毛,你們皓鑭莊園就不能獨善其身。外麵的記者一定把你們欺負弱小無助的妹妹的霸淩行為公之於眾。”車雪恐嚇菘藍。
菘藍氣質恬靜的望著她,眉目如畫,透著一股泰山崩於前都不能改變我的決定的堅毅。
“車雪,如果你能好好的跟著你的養母生活,接受你的現狀,我菘藍興許就把你遺忘在角落裡了。”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的來到皓鑭莊園挑釁薄夙,像你這種私生女,就該一輩子生活在暗黑的溝渠裡,不該出來勾起我們那些慘痛的記憶。更不應該選擇和薄夙站在對抗的一麵,這樣隻是自掘墳墓。”
車雪激憤的瞪著她:“可我本來就是白家千金,這白家的榮耀也有我的一份。”
菘藍被她的執迷不悟給震得有些無語。
“車雪,像你這種帶著罪惡出生的孩子,不配享受榮耀。更何況,這榮耀是薄夙一手打下來的,與你半點關係都沒有。你不該貪得無厭。你的結局,就該是永遠為你的父母贖罪,要麼死於非命,要麼就該淪為男人的玩物。”
菘藍說完,車雪就嚇得臉色蒼白。
菘藍完全不看她,而是轉身吩咐墨池:“一個野種,能有這樣的野心,必然是有人攛掇的,墨池,你去查查白家那幾房人,誰究竟不安分?警告他們,薄夙可以賞賜給他們太平日子過,也能收回他們的太平日子。”
墨池笑道:“夫人說的是,我會儘快查出是誰在背後搗亂。”
車雪的臉色瞬間白如宣紙。菘藍看到她的反應,便知道她猜對了。
菘藍離開前,她經過車雪身邊時,說了聲:“你親媽就在隔壁,你可以去看看她。”
車雪眼底漾起一抹厭棄,她既然已經知道親媽是個上不得台麵的情婦,她骨子裡就特彆嫌棄她。她不耐煩道:“誰要去看她?如果不是她給我帶來這麼多負麵影響,我今日也不會站在這裡這麼卑微的跟你們討公道?”
菘藍笑了。
她譏諷白玨:“白玨啊,你有沒有想過,你喜歡了一個忘恩負義,不顧禮義廉恥的白眼狼女人,她就能給你生一個小白眼狼。你明明有兩個教養好的兒子,可惜你放棄了他們。”
白玨一臉挫敗的踹下粗氣。他這輩子,前半生過得那是恣意快活,從來沒有擔當起父親的責任。如今終於為他的惡行買單。
菘藍說完後就離開了。
車雪還想追出去,車飄飄抓著她的頭發就狠狠的扇了她兩個耳光:“車雪,你丟人還沒有丟夠嗎?你怎麼有臉繼續糾纏人家白夫人?”
車雪來的時候期望值太高以為自己多多少少能夠撈到一點好處。如今看到美夢化為泡影,她心裡不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