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夙也是納悶無比:“從霍三爺的口中得知,那嫌疑犯的特征幾乎是按照你量身定做的。也不怪霍三爺懷疑你。”
菘藍複盤了霍三爺剛才的描述,那嫌疑犯流露出來的兩個重要特征:“車雪的遭遇和當年的我如出一轍?而且現場還留著xxy染色體?”
她想了好半天,卻都無果。
回到皓鑭莊園時,天空已經下起淅瀝的小雨。在皓鑭莊園的大門口,車雪的靈柩還躺在那裡,白玨和薄冰坐在台階上,互相依靠。
若不是知道他們的過往是如此晦暗不堪,還真是令人羨慕他們至死不渝的愛情。
薄夙的車駛過去的時候,白玨看到了他,忽然跳起來,蹣跚老人,卻健步如飛,伸開雙臂攔住薄夙。
薄夙的車被迫停下來,白玨走到他車窗麵前,用力拍打著車窗。嘴裡一張一合,也不知道在嘀咕著什麼。
薄夙沉默了會,見白玨誓不罷休,他隻能陰沉著臉無奈的滑開車窗。
“薄夙,告訴我,凶手抓到沒有?”白玨原來是關心車雪的案情進展情況。
薄夙冷冷的望著他,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不知道。”
白玨氣得跺腳:“你怎麼能不知道?你可是白瀾城,帝都的第一財閥。”
薄夙扭頭望著他:“你誤會了。我不是沒能力知道她的信息,我隻是不想知道有關她的訊息。所以我壓根就不會過問她的事情。”
白玨啞然。
他愣了一瞬,然後沉痛的指責薄夙的寡薄無情:“瀾城,我好歹是你親爹,車雪也是你的妹妹。你們身體裡流著相同的血液。如今她死了,你就不能放下對我的偏見,幫幫她嗎?”
薄夙感到無語。
“白玨,不要倚仗著你是我爸的由頭,就對我實施道德綁架。抱歉,我不吃你這一套。我的冷血無情,寡薄無情,可都是繼承了你的基因。比冷血,狠毒,我怎麼趕得上你?”
白玨被噎得啞口無言。
最後他十分沮喪道:“我知道我年輕的時候對你缺乏關懷,你恨我是應該的。可是薄夙,我已經跟你說過對不起了,你還想我怎樣?我畢竟是你的親生父親,你把我囚禁那些年,我也不怪你了。我們父子扯平了,我們難道就不能和睦相處嗎?”
他話音剛落,菘藍就緊張得手指蜷曲起來。
她緊張的望著薄夙,卻見薄夙陷入了良久的沉默裡。
白玨期待的望著薄夙,隻要薄夙跟他和解,他的生活勢必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的苦難終將過去。
這也是他權衡得失後,選擇了跟薄夙低頭的緣故。
白玨私心以為,隻要他這個做父親的能夠低頭道歉,薄夙這個做兒子的應該就會接納他,畢竟父子沒有隔夜仇啊。
哪知,不等薄夙說話,菘藍卻率先沉不住氣了。她給薄夙打了預防針:“老公,我不想見到這個人。”
白玨的血液仿佛被罐進涼風,他難以置信的望著菘藍,這麼柔弱溫順的菘藍,也這麼恨他嗎?
“菘藍,你是白家的媳婦,就應該知書達禮,致力於白家的家族團結一致。你這樣挑撥我們父子關係,你居心不良!”白玨憤怒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