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夙走過去,對顧羽城命令道:“你出去。”
顧羽城剛要離開時,菘藍卻忽然抓住他,怒視著薄夙:“我和顧醫生很忙。你這時候來打擾我做什麼?你若是有事找我,等我下班後再說。”
薄夙氣得氣血都不流暢了,他憤怒的瞪著菘藍,目光就要吃人似的。“菘藍,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菘藍臉色是出奇的平靜:“薄夙,每個人都會成為彆人選擇外的棄兒。我不也曾經是你選擇外的棄兒嗎?欣然接受彆人的選擇。因為我們改變不了彆人的思想。隻能改變自己。”
薄夙氣笑了。
“你要生氣到什麼時候?”
菘藍不說話。
她隻是就這樣淡淡的望著薄夙。
薄夙聲音陡然變得淩厲道:“菘藍,我已經在用我的行動向你彌補我的過錯。如果你也效仿我,讓我嘗嘗你的痛苦,我可以接受。但是彆玷汙我們的感情。”說完他瞥了眼顧羽城。
菘藍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薄夙看她對他們的感情甚是不在乎的樣子,心裡倍受煎熬。
顧羽城看看菘藍,又看看薄夙,他夾在中間,最覺得尷尬。最後悻悻然開口:“顏醫生,要不你去把你的私人問題解決好了,再來工作?”
菘藍很無奈的瞥了眼薄夙,悶著頭往外麵走去。
薄夙卻是睨著顧羽城,幽幽道:“顧羽城,開個條件,離開這家醫院?”
顧羽城澀澀一笑:“薄爺,我跟顏醫生經曆了那麼多不好的故事,你以為她還能給我重溫舊夢?”
薄夙道:“當然不會。”
顧羽城卻話鋒一轉:“不過,薄爺如果沒有用心珍惜顏醫生,那我不介意冒著被薄爺懲戒的風險,也要將顏醫生帶到一個讓她安全的港灣。”
“你膽敢試試?”薄夙怒道,“顧羽城,你的好日子還沒有過多久吧?你就敢挑釁我,也不怕我把你踹入地獄去?”
顧羽城尷尬的笑了笑。
薄夙轉身揚長而去。
菘藍站在走廊儘頭等候著薄夙,薄夙走上去時,菘藍很是無奈的望著他。
“薄夙,我馬上就要工作了。沒有多少時間跟你閒聊。你有什麼話長話短說吧。”
薄夙睨著她,鷹瞳發出嗜血的光芒。
“藍藍,我們的感情就這麼容易變嗎?為什麼,你就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
菘藍道:“感情從來都不會變,隻不過有些感情背後的千瘡百孔需要經曆種種時才會凸現出來。”
薄夙聲音哽咽起來:“不是這樣的。”
菘藍道:“薄夙,不要自欺欺人。當年能夠將我丟在婚禮現場,如今能夠將我置於輿論漩渦。你對我的偏愛,其實從一開始就不是獨一無二的。你並非你想象的那麼愛我。不過是我們習慣相依為命,抱團取暖,你對我有一定的依賴罷了。”
“不是這樣的!”薄夙根本接受不了菘藍貶低他們的感情。他紅著眼吼道,“我是愛你的。這輩子隻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