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媒體的許多鏡頭都移向薄夙懟臉拍。他們在等著看薄夙的反應。
薄夙一開始隻是覺得意外,竟然有人會倒在他家門口。
他沒有理睬媒體的采訪,而是親自下車來,查看倒在家門口的病人。
誰知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位躺在皓鑭莊園門口的人正是他爸爸白玨。他此刻翻著白眼,全身抽搐,仿佛隨時都要魂歸西天的樣子。
而薄冰則在旁邊學著擺攤人,擺了一張白玨和的生平介紹。
這樣很多人一目了然,他們都知道白玨是薄爺的親生父親。而薄爺棄生病的父親不顧,將薄爺貼上無情無義的標簽。
他們中一部分人對薄夙充滿期待:“薄爺既然回來了,他不可能不管白老爺吧?”
薄夙卻是萬分無奈,他被架在道德製高點上,上不去下不來。
他走到薄冰麵前,沉著臉質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離開帝都,一輩子都別回來了。”
薄冰悲痛欲絕:“薄夙,我也不想回來驚擾你。可是你爸他忽發疾病,我們才因此走不了的。薄夙,菘藍是名醫,你趕緊讓她給你爸爸看看吧。”
薄夙沉著臉不說話。
要知道,他先前因為接近薄冰和白玨,菘藍為此跟他鬨別扭。如果這次他不吸收教訓,就怕菘藍更加不會原諒他。
他若是再犯相同的錯,那他和菘藍之間的關係再難修複。
薄夙道:“薄冰,不要得寸進尺。休要把主意打在菘藍身上。你該知道,她又多惱你。”
薄冰卻死纏爛打道:”薄夙,事關人命啊,白玨可是你爸,難道你要為了一個女人,眼睜睜的看著你爸去死嗎?”
薄夙很是無奈道:“誰讓他年輕的時候沒有給自己結善緣。他有今天的下場,也是自找的。”薄夙聲音很輕。
誰知薄冰也不是省油的燈,她忽然吆喝起來:“大家快來評評理啊,這位就是帝都赫赫有名的薄爺啊。他拒絕為他的父親治病。”
一瞬間,人群爆了。
人們開始對薄爺指指點點:“薄爺,你怎麼能忘本啊。那可是你的親爸,你怎麼能舍棄他啊。
“薄爺怎麼這樣,他這麼有錢,竟然拒絕給他爸爸看病。簡直是為富不仁。”
薄夙不悅的皺起眉頭。
他怔怔的望著菘藍,好幾次想要張嘴求菘藍,可是菘藍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她目光淺淡的望著窗外,仿佛和外界隔離,這一切發生的事情都與她無關。
最終是薄冰厚著臉皮穿過人群,跑到菘藍麵前來,哀求菘藍:“菘藍,我知道你醫術高明,隻要你願意出手搭救,大爺的病必然是枯木回春。我求求你,你給大爺看看病。”
菘藍鄙夷不屑的俯瞰著她,幽幽道:“他的生死,與我何關。”
薄冰怔愣了瞬,隨即號啕大哭起來:“菘藍,你是醫生,理應救死扶傷,俠骨仁心。再則,大爺可是你的親公公,你怎麼能對他的生死不理不睬?”
菘藍瞥了眼薄夙,淡淡然道:“他這種人渣,不配做我的公公。”
薄冰慍怒:“菘藍,你有什麼了不起啊?你今天的榮譽還不是白家給你的——”
她還沒有說完,菘藍直接回懟回去:“那我可以和薄夙離婚。我不要白家的榮譽,你也別來求我了。”
此言一出,薄冰和薄夙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