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抑鬱症患者都這樣,明明有病,可是卻頑固的認定自己是沒有病的。
菘藍唇角勾笑,看來霍大小姐裝病裝的非常專業啊。
菘藍進去時,霍香就好像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她苦苦的哀求菘藍:“顏醫生,你告訴他們,我沒有抑鬱症。這可是你昨天給我下的結論。他們不相信我沒病,非要給我打針吃藥。”
菘藍望著幾位護士,道:“你們先下去吧。”
幾位護士麵麵相覷,麵露難色:“顏醫生,霍小姐不吃藥的話躁狂症發作會影響到其他人休息了的。如果病人投訴她,那我們的飯碗就保不住了。希望你能體諒我們。”
菘藍保證道:“放心吧,出了事我承擔後果。”
幾位護士這才作罷,推著推車離開。
霍香沒有感激菘藍的仗義相助,反而非常藐視她,質問道:“顏書,你不要以為你是薄爺的老婆,就能天不怕,地不怕,給任何人撐腰。我可告訴你,有些人薄爺也不能貿然得罪,到時候薄爺為利益撇下你,你隻能自求多福了。”
菘藍白他一眼:“我家薄夙不是你口裡那種無情無義的人。”
霍香冷笑:“你這樣的戀愛腦遲早會嘗到被人舍棄的滋味。到時候,顏書有你哭的。”
這時候,顏書的手機鈴聲響起來。
顏書瞥了眼來電,接了起來。
薄夙的聲音帶著幾分委屈,傳了過來。
“藍藍,今天我來接你下班。”
菘藍輕描淡寫的點頭:“嗯。”
薄夙很是失落:“藍藍,你就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
菘藍深思片刻,道:“沒有啊。”
薄夙無奈的提醒她:“藍藍,我愛你。”
菘藍怔仲半晌。
“嗯。”
薄夙更加委屈了:“那你呢,要不要跟我說點什麼?”
菘藍難為情道:“你想聽什麼?咱們都是老夫老妻了?”
薄夙失落的歎氣。
菘藍隻想擺脫他的糾纏:“薄夙,我要工作了。就這樣,我掛了。”
霍香微愣,眼底漫出一抹震驚和嫉妒。
赫赫有名的薄爺,在自己老婆麵前如此卑微啊。
可是明明當年,她差點就嫁給這麼多情溫柔的薄夙了。
“顏書,這世界果真不公平。像你這種從來不為愛情努力的人,最後卻得到了這世上最令人向往的愛情。不過,你這麼沒心沒肺,我很想知道薄爺對你的愛還能堅持多久?”霍香吃味道。
“要不我們賭一賭?”菘藍好整以暇道。
霍香道:“我賭三年。最多三年,他應該就會膩了你這清心寡淡的模樣。男人,隻要品嘗過紅玫瑰,就該知道你這種女人多寡淡無味。”
菘藍的回答卻令人意外備至:“三年太久。”
霍香錯愕,仿佛受到奇恥大辱似的。她這輩子都觸手不及的月亮,卻被菘藍嫌棄如此。
仿佛她霍香壓根就低她一等。
閒話聊畢,菘藍給霍香開了抽血檢查的處方。
霍香很抗拒:“為什麼要給我做血液檢查?”
菘藍道:“聽說你昨晚發瘋,驚擾到同層的病人。有些病人都被你嚇出心臟病。我擔心是醫院用藥不當,導致你出現精神不受控製的現象,所以給你檢查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