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夙從霍老夫人眼底看到了濃烈的殺氣。他釋然一笑:“霍老夫人,輸給你,不是我家藍藍技不如人。而是你的際遇比她好。”
霍老夫人臉色瞬變:“你什麼意思?誰要跟你家那個病丫頭比?她才多大,我這期頤之年難道是白活了?”
薄夙提及菘藍,一臉傲嬌道:“我家藍藍啊,比你聰明多了。她不像你,這輩子啥都不做,每天待在實驗室裡,儘管花了比彆人多幾倍的時間,可是你也沒有取得醫學上巨大的成就。但是我家藍藍,豆蔻年華。就能治愈心臟病,有起死回生的神奇妙手。若不是她際遇不好,人生坎坷,她早就憑借她的天賦。超過你一大截了。”
霍老太太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
薄夙的笑容也驟然變得陰冷,他忽然傾身向前,拉近他和老夫人的距離。老夫人能夠清晰看到薄夙的俊臉上血管噴張。
薄夙忽然變得陰鷙:“以前,我一直想不明白,我家藍藍怎麼就那麼命運多舛呢。現在,我才終於明白,原來背後一直有一隻手操縱著她,她不許她好,不許她有精力鑽研醫學。這隻手。就是你吧?”
霍老夫人沉靜道:“薄夙,你想象力很豐富。”
薄夙幽幽道:“彆企圖狡辯。你聽我說完。”
老夫人盯著他。目光帶著輕鄙。直到薄夙說出他那些謹小慎微的洞察力聯係起來的一樁樁事件,她才覺得恐怖。
薄夙道:“當年你的孫女接近我,故意青睞我,我想一方麵也許是她對我確實有好感,但是現在來看,更大的原因是你們在極力撮合這段感情。你們美其名曰是為孫女尋找良配,不過是掩人耳目的借口,真正想做的事情是接近我,因為我是你接近顏書的最佳橋梁。”
霍老夫人道:“薄爺,你的笑話很像小說情節。”
薄夙不理她的嘲笑,自顧自道:“燕家和霍家是燕親,可是燕家多年的掌權人就是霍老爺的女兒。她深得家族的經營之道,賣女求榮是她最拿手的把戲。哼,霍香作為你們霍家最有才情的孫女,如果你們隻是單純的把她許配給我,會不會太虧了?我想你們一定會在她身上獲取更大的價值,這才是霍家的遺風。”
霍老夫人的臉色有些不對勁。
薄夙注視著她的臉,將她的細微變化儘收眼底。他道出第二個令老夫人震驚的線索。
“老夫人,還有一個非常讓人意外的線索,那就是你和我曾經的繼母同姓,你們都姓車。我想。車飄飄也是你安插在白家的眼線吧?”
霍老夫人的眼底暗潮湧動,可是麵上卻平靜無波。“薄夙,這些隻是巧合。我跟菘藍無冤無仇,我沒有傷害她的動機。”
“我看你定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霍老夫人,你知道嗎,我調查霍家許久了。”
此言一出,霍老夫人明顯慌亂起來。
薄夙娓娓道來:“你確實和她無冤無仇。可你和菘藍卻有不共戴天之仇。”
他盯著她的眼睛,幽幽道:“菘藍的養父母是怎麼死的,你比誰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