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夙咬著牙,俊臉因為憤怒而猙獰扭曲,“就憑你對我家藍藍做了那麼多可惡的事情,我若是為我家藍藍報仇,就是將你們霍家掀得天翻地覆,那也是你們霍家的報應。”
頓了頓,薄夙眼睛猩紅,低吼道:“更何況,你家老四竟然敢公然綁架我家藍藍,還企圖霸占她的百草堂。我沒有把他送到監獄去,已經對他是格外開恩。”
霍老夫人得知兒子做的傻事後跌坐地上。
霍四爺霸占百草堂,這應該是她從前的授意。隻是,她那時候絕沒有想到,百草堂是菘藍之物。若是她知道百草堂是菘藍的
“他把百草堂給了菘藍?”她很是絕望悲慟道。
薄夙眯起鷹瞳,提醒她:“霍老夫人,你們霍家就快斷子絕孫了,你還在乎百草堂的歸屬問題嗎?”
霍老夫人似乎回過神來,她惡狠狠的瞪著薄夙,怒罵道:“薄夙,你好陰毒的心啊。你把小四送到監獄去,他還有重見光明的一天。他這輩子雖然毀了,可是他還能娶妻生子,我的孫子也是霍家的希望。可你,無比可惡,竟然讓他失去生育能力,你的居心,路人皆知。”
薄夙笑道:“我陰毒?比起你殺害藍藍的養父母,追殺無依無靠的藍藍,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霍老夫人癱軟在地上。
她語無倫次道:“我沒有。我沒有殺他們。”
薄夙道:“你有沒有害死他們,你心裡有數。霍老夫人,有句話送給你,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燕老太跌跌撞撞的走過去,試圖攙扶起老母親。可是霍老夫人一點精氣神都沒有,沉悶的跌坐地上,看起來無比蕭條。
忽然她哈哈的大笑起來,然後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我還沒有輸。你等著,醫學競賽結束後,我就能拿到我想要的殊榮。我們霍家會重新站起來。到時候,就是一點勝利星火,燎原無數。”
薄夙冷嗤:“你在癡人做夢吧?”
燕老太憤懣的瞪著薄夙,“薄夙,你不要得意。你彆忘了,我們燕家霍家是榮辱與共的一家人。你害我四弟斷子絕孫,可我們還有燕家的兒孫。”
薄夙道:“謝謝你提醒我了。”
燕老太呆愣,她覺察到薄夙企圖對燕家子孫有所圖時,她的臉色變了。
“薄夙,你不能傷害燕家的孩子。你彆忘了,他們都說顏書的兄弟姐妹。”
薄夙冷笑:“那又如何?拜你所賜,我家藍藍對他們半點感情也沒有。他們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家藍藍也會不喜不悲。”
燕老太頓時嚇得跪倒在地上:“薄爺,求求你,饒過他們吧。”
薄夙冷笑,起身離開。
隻是,這次他沒有在關閉禁室的門,而是大開著門,對霍老夫人道:“霍老夫人,你們可以離開了。”
霍老夫人和燕老太麵麵相覷,她們對薄夙的舉措感到有些擔憂。
“薄夙,你是不是要對我們做什麼?”霍老夫人推己及人,總覺得薄夙把她們驅逐出去,是為了方便殺人滅口。
他是不會讓她們死在皓鑭莊園的。
薄夙道:“你們在我的皓鑭莊園裡,每天吃喝不愁,日子過得逍遙自在。可我皓鑭莊園不是做慈善的地方,所以放你們離開,讓你們也嘗嘗……我家藍藍自幼經曆過的那些痛苦。”
霍老夫人臉色大變,菘藍經曆的那些痛苦,她比誰都清楚。
可她卻覺得,每個人的命運都不一樣。菘藍自幼喪母,可她已經是期頤老人,不懼和長者的生離死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