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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看到來人,陳雪峰明顯就鬆了一口氣,走了兩步低聲和他說清楚的情況。

隻見陳伯言歎了一口氣,“薑韜這孩子也是個好的,可惜了。”

神情上又多了幾分悲痛,要不是之前從薑月琴那裡聽到了他的真實麵目,薑悅都會認為他是個和善的長輩了。

“這個東西原本是要留給他們薑家人做個念想的,但現在這樣一個情況,”他微微沉吟,“安葬薑悅的時候就一起帶著吧,她和她哥哥關係那麼好,就算在那頭,也好讓她有個念想。”

薑悅都要被他的無恥給驚到了,連薑月琴都知道薑家父母就要回來了,所以他這是連一點兒女的念想都不打算給他們留了。

好讓他們回來以後全身心地隻為這個被喪偶的女婿鋪路嗎?

薑悅恨不得可以將他千刀萬剮,憑什麼他們薑家就要給這樣的人做墊腳石,她尖叫著往他身上衝,就算知道這隻是一個無用功,但她還是義無反顧,

以為還是會和衝擊陳雪峰的情景一樣,結果卻被陳伯言身上的什麼東西給擋了下來,魂體上居然有了灼燒感。

薑悅哀嚎地倒在了地上,看到自己是手出現了黑色被灼燒過的痕跡,再抬頭去看,才發現陳伯言手腕上有一串被袖子遮擋了一半的串珠。

雖然隻是驚鴻一瞥,但珠串上打結的式樣,怎麼如初熟悉,這分明就是外公早年一直帶在手上的那串紫葉小檀。

外公往常老說隻要她把柳氏十八針學會,這串跟隨他多年的手串就會作為獎勵送給她,但在外公去世的時候她的手串就消失不見了,如今又怎麼會出現在陳伯言的手上,難道外公的去世不是她所看到的那樣?

薑悅有種感覺,這個答案一定是在陳伯言的身上,她正想跟上去,卻被一個力量拉著離門口越來越近。

原來是跟著陳伯言進來那另外兩個人將她的身體裝進了一個袋子,繼而放到了推車上,軀體離開了靈堂,她這個魂體也隻能被動地跟著離開。

薑悅不甘地哭嚎詛咒,“我薑悅用靈魂詛咒,詛咒陳家一切和我薑柳兩家有關係的,參與了迫害和享受了利益的人,都不得好死。”

“如果能有來世,我必將護我家人一世平安,即便我不得善終,也會讓陳家人失去他們想要的一切,連同他們已經擁有的所有。”

當她的軀體被拉到外麵被太陽光照到的那一瞬間,就在陽光下,薑悅的魂體漸漸變得透明,繼而消散。

...........

薑悅是一陣窒息的墜落感中驚醒的,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額頭一下子撞到了進來看她發現她睡著而替她蓋了被子的薑韜身上。

突如其來的疼痛,不禁讓她痛呼出聲。

薑韜也被妹妹這一舉動給嚇了一跳,趕緊查看她額頭有沒有什麼事情,安安剛才撞到了自己的肩章扣上,力度不小。

“安安,你怎麼樣?哥哥看一下,”薑韜果然在薑悅的額頭對應位置上發現了一個紅色的點,還好上麵沒有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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