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
祖孫兩個說說笑笑就到了公交車站,他們來的時候就是從馬路對麵下的車,現在回去也是坐原班車子回去。
沒等多久,他們的車子就緩緩開了過來,靠到了馬路沿子上。
“薑悅,薑悅,”車上忽然傳來大聲喊著薑悅名字的女聲,順著聲音薑悅看到了一張還算熟悉的臉,與她而言腦子裡能夠想起來的是五六年後一張形容憔悴的少婦的臉,如今這元氣滿滿的少女一下子讓她有些陌生起來。
上了車薑悅和柳元柏自然而然地走到了那個女孩子附近,車上人不多,所以空座還是挺多的。
柳元柏選了一個單座的,好讓薑悅坐到那個女孩子邊上,這個小姑娘他也是認識的,算是外孫女為數不多的玩得還可以的朋友。
“柳爺爺好!”周蘭剛才就注意薑悅了,沒有注意到柳元柏也在她邊上,現在看見他上來,趕緊很有禮貌地起身打招呼。
“好,好,坐吧,坐吧!”柳元柏揮揮手示意她不用多禮,但周蘭還是等他落座後才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定。
沒有辦法,從小就聽媽媽和奶奶嘮叨,“你要是不乖就找柳大夫給你紮幾針。”
所以在周蘭的童年裡柳元柏威名赫赫,可非等閒之輩,她心裡絕對是滿滿的崇敬之情。
薑悅好笑地看著周蘭這副乖巧的樣子,其實她也算是個性子跳脫的,如今這樣怕是看到外公有些膽怯。
“你怎麼放假了也不來找我玩啊?”周蘭拉著薑悅在自己身邊坐好,開口就是一句小聲的埋怨,語氣裡都是親昵。
“你知道的,我得在家裡學呢。”
至於學什麼周蘭自然是知道的,他們這些作為薑悅同學的,似乎就沒有什麼人能夠逃開柳大夫的銀針和按摩。
其實被紮針也不疼,頂多就是會有點酸脹,隻是那麼長一支針紮到身上的既視感實在是太過震撼。
周蘭很是同情地看了看薑悅,好吧她也是個可憐的,自己還是大人大量原諒些吧,雖然說這中醫現在是被人三誡其口的,但在他們這些從小就是在柳爺爺關照下長大的孩子眼裡它就是個神秘而又強大的存在。
自然這些都是需要花時間學習的,她很能理解,真的。
“行吧,那你下個學期還去嗎?我家裡想要我不要去了,現在學校裡其實也不教什麼了。”
“那我們的畢業證怎麼辦?”薑悅忽然想起自己現在才上了半學期的高三,所以還是一個學生來著。
隻是現在不能考大學,大家都是上完高三就是最高的學曆了,有的人其實也並不是真的要去學校上學,隻是不想去下鄉,工作又難找,隻能一直拖著不畢業而已。
周蘭小聲湊到薑悅耳邊,“前兩天那個美枝家裡給她找了一個臨時工,她拿著找工單找班主任拿到了畢業證,我這兩天家裡也在給我找呢。”
這樣的小道消息薑悅還真是不知道的,她前世的世界裡上學就是上學,放學就是回家和外公學醫,他們家裡哥哥去部隊了,家裡也就她一個女娃,稍微運作一下基本上也不會讓她去下鄉。
不過現在周蘭現在這樣一說倒是提醒了薑悅,她的時間本就不多,再去學校好像的確是種浪費時間的事情了呢。
看來回家得和外公商量一下,還有她忽然想起來周蘭現在的家可不就是和前世陳家原來的老房子在一個區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