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正式通知林小飛被踢出他們這支革命小隊,介於以往的積極表現,這次的烏龍事件就不予懲罰了。
看著他們往外走,薑悅和林叔對視一眼,還不等鬆一口氣,就見紅袖章急速轉身又往薑悅這邊衝了過來。
薑悅隨著她的視線看到自己懷裡的針囊大概是在剛才掙紮的時候移動了位置,雖然沒有露出來卻顯得有些鼓囊,要是注意起來看,就會讓人懷疑是她懷裡藏了什麼好東西。
原本就隻有不到五步的距離,就算薑悅應激往後退了幾步,紅袖章也已經趕到了薑悅的麵前,隻見她伸手指著薑悅那個針囊的位置厲聲質問“你這裡麵藏了什麼東西?”
薑悅不曾想會出現這樣的紕漏,微微閉了閉眼,“沒有什麼啊,就是衣服剛剛那麼一弄皺巴了。”
麵上不顯,腦子裡卻急速想著對策,可偏偏沒有一條是可以順利解決當前這個困局的,薑悅心裡哀歎,“我這回來一次不容易啊,難道就這樣要被打回原形了嗎?”
她現在無比期望針囊可以憑空消失,或者是之前她就該想辦法阻止外公來林家,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紅袖章顯然並不相信薑悅的說辭,可能是出於同是女孩的身份,還是給薑悅保有了同為女孩子的尊嚴,“你們那幾個男生都出去,小曼你去查一下是不是真的什麼東西都沒有。”
薑悅迅速退到窗邊,那裡先前為了通氣,她已經打開了半扇,這會子薑悅打算隻要這人上來她就直接將人抓住,然後來個為了不受辱直接跳窗的戲碼。
不要說什麼用自己的身手大力反抗這種事情,在現在的大環境下根本就行不通,而且還會連累外公和家裡其他人。
可能是因為現在身體處於極度緊張的階段,薑悅覺得自己的身體感受力變得尤為敏感,就在那個叫小曼的紅袖小女孩的手快要接觸到她的時候,胸口的那個針囊似乎就瞬間消失了。
為了確定,薑悅很是自然地摸上了自己的胸口,果然是沒有了,心裡頓時安定了下來。
但就算是沒有了危險,薑悅也不會就這樣乖乖地等在原地讓人檢查,她厲聲喝道“你們不可以這樣,哪條規定讓你們可以這樣隨意檢查人民的身體,你們這是濫用職權,我要向你們的上級部門投訴。”
“我們這是鬥爭工作中的合理懷疑,要是你不配合就有重大嫌疑,”紅袖章年紀不大,但這段時間像薑悅現在這樣反抗的人她見多了,反駁的話說得利落無比,“小曼,動手啊,那麼慢做什麼。”
薑悅的外套就是一件夾層開衫,裡側像普通男士外套一樣做了一個貼袋,這是前兩年找人給他們兄妹倆做的,薑悅當時吵著要和哥哥穿一模一樣的衣服,所以確切地說,她現在穿的外套其實是一件男士外套。
隨著薑悅的抗拒,外套的紐扣被扯落了一個,要是懷裡有藏東西,這會子必然也就掉出來了,結果還真的什麼也沒有。
許是紅袖章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失手了,但她也不在意,反倒對著薑悅冷笑“早點配合檢查一下多好,現在還崩掉一顆扣子,你沒做過心虛什麼。”
這回是確信沒有可以挖掘的東西了,轉頭率先離開,反倒是動手的小曼似乎是不太好意思,從地上撿起那粒掉落的紐扣交到薑悅的手裡後才跟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