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留下的手劄很多,但是外公一直不讓她碰,唯恐她也走上了她外婆的老路。
柳元柏看著眼前笑容明媚的少女,薑悅和他的妻子太像了,除了容貌還有她的脾性,“安安,這次進山,外公開始教你認黑草吧。”
黑草,是他們柳家獨有的說法,一般來說,是藥三分毒,隻要是草藥,不同的部位就有不同的作用,多多少少含有一些毒素,但是黑草不一樣,那是全株有毒的植物統稱。
當然自然界是講究平衡的,即便是同株植物上也是有相生相克的部位,而那些可以入藥,要怎麼樣入藥就是現在柳元柏需要教給薑悅的本事。
“外公,我這是從您這邊出師了嗎?”薑悅來了精神,立馬就從床上爬起來,在柳元柏麵前站定,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盯著他一動不動。
柳元柏笑著微微點頭,“從你可以一個人去麵對病患的生死時,你就從我這裡出師了。”
薑悅年紀不大,但從她六歲開始接觸草藥,八歲正式學醫,到如今已將將十年,其實從實力來說她完全不輸正規有證的醫師,隻是她畢竟經曆的少,而今天這一場接生仿佛就是完成了薑悅必然要經過的一個曆程。
現在算是修習完善了,以後要的便是精進和修心。
薑悅站直身體,挺起胸膛,肩膀微微往後收,整個人就像是在初晨的陽光中挺立的小白楊,堅毅而挺拔,“外公,我像您保證,我一定可以成為優秀的醫生,像您一樣成為一名仁醫。”
柳元柏欣慰地拍了拍小孫女的肩膀,“外公希望你成為一名好醫生,一名有自己想法的醫生,一名可以付出的同時也懂得保護的醫生。”